江惜玥立刻上前,一边为老太太顺气,一边柔声打圆场:“外祖母,您方才不过是跟世子表哥随意谈话罢了,何必动气?”
她一句‘随意谈话’,便将刚刚祖孙俩之间的剑拔弩张轻飘飘的给揭了过去。
老太太觉得心口疼的厉害,脑瓜子也嗡嗡直响。
她气息一乱,抓住江惜玥替她顺气的手,想到温孤雾白表现出来的坚持与决绝,长叹一声。
岁岁则垂着眼不敢多看。
她都能猜到老太太现在有多想命人掐死她。
想来此刻的她落在老太太眼里,就是红颜祸水,就是导致宣国公府家族不和的那颗滂臭的老鼠屎,是整日卖弄美色,蛊惑世子的狐狸精。
老太太定然恨不得活剐了她!
岁岁一阵激灵。
她可不想被活剐。
她还想活呢。
还想继续有吃有喝还有书呢。
这般一想,岁岁又有些汗颜。
对比在钱氏那里,在花楼妈妈那里的几年,那时瘦弱嶙峋的她待在冰天雪地里,冻得浑身发抖,只想要喝一碗热粥的她,现在的她当真是越来越不知足,越来越贪心了。
可她没觉得有什么错。
当生存成为困难的时候,能喝一口热汤,喝半碗粥苟活下去,就是几年前还未及笄的岁岁梦寐以求的事情。
当生存不再成为困难,当她衣食不缺,还有人疼着挨着护着的时候,她也会被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