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回到将军府,径直去东屋,当着一屋子的人,尤其是白翼和盛淮安的面,坦荡的把今日在玉津园梨园之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并且刻意表明:“当时情况就那样,所以,我只好把告状之事,推到了将军府,将军府里大将军一直昏迷不醒,那就只好劳烦白先生您担着了。”

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柄特殊材料做成的弹簧刀,双手捧着:“白先生为我担了责,这是我师门秘制的利刃,送给先生,当是谢礼或者说是赔罪。”

屋里的人,尤其是盛淮安,都看白翼。

白翼心里发毛,他是下属,夫人是将军府的主子,他哪里敢让夫人给他赔罪?

他不敢上去接夫人手中的“师门秘制利刃”:“属下是将军府的管事,这些事本就是属下的职责,夫人如此客气,倒教属下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不过,管理将军府是白翼份内之事,揪着于氏当年换婴之事打官司,是有点超出他的职责范围了,白翼看看将军,不敢表现出任何的不乐意。

孟青自来没有要和夫人客气的觉悟,他走过去,大大咧咧接过苏陌手里的不起眼的两寸多长的短柄 ,不知该怎么用。

苏陌又从袖子里摸出来 一柄,然后给孟青演示:“摁这里,会弹出来利刃,这利刃非铜非铁,比铜铁更加的锋利,宰牛杀鸡,甚至割人咽喉,只要招式巧妙,能瞬息毙命,孟护卫你可要小心些。若是不用了,再摁这里,刀刃会弹回去。”

她站在盛淮安的床前,唠唠叨叨的冲着孟青演示,摁一下,刀刃弹出来,再摁一下,刀刃隐藏了起来,像是变魔术一样,刀刃反复弹出隐藏,煞是好玩。

孟青跟着夫人的演示,也摁着玩。

盛飞心痒,走过来从孟青手里接过去:“好刀!”

他轻轻一摁,刀刃弹出,他挥着比划了几下,然后朝着那边床头轻轻砍了一下,轻微的一声啪,好吧,床头木柱,被他削下来小半截!

盛飞呆住,然后面红耳赤的看着父亲:“父亲!我不是有意的!这东西太锋利了!”

男子对武器的挚爱,大家心情都一样,盛淮安轻哼一声,伸开手,盛飞老老实实的把手里的利刃双手奉给父亲。

盛淮安接过弹簧刀,学着苏陌刚才说的,摁一下,看到刀刃藏了起来,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琢磨了一会儿,又摁了一下,刀刃又弹出来,盛淮安和盛飞一样,比划了一下,然后扑的一声,将两寸多长的利刃扎到了床板上,“噗!”利刃整个没入床板!

屋里的人:。。。。所以,您拿过去就是为了给床板捅个窟窿?

苏陌瞠目:“你们!你们干嘛和床过不去?”

盛淮安轻笑一声,把利刃从床板上拔出来,然后把刀刃收起,但是,他把弹簧刀放到面前小桌板上,这下,孟青也好,白翼也罢,连盛飞,都不好意思再去拿,众人手都是痒痒的,盛飞小鹿般纯良的大眼看着苏陌,眼神中,尽是乞求的意味。

苏陌懵了一分钟,试探着问:“你们是稀罕这个东西,还是不稀罕这东西?”

盛牧抱着他最爱的小猴子,脆生生的回答:“儿子不怎么稀罕,不过,儿子知道,父亲和二哥肯定稀罕,哦,白叔和孟叔自然也是稀罕的。”

盛唐和宋千哥俩,被他忽视了。

苏陌松了口气,从袖子里左一个右一个,又摸出来五六柄,屋里的人包括宋千宋万,连此刻在药庐里炼药不在屋里的方岩,都被盛唐给他留了一个,真正做到了见者有份,一人一个:“这东西,我恰好多藏了些,来来来,见着有份,都有都有!”

她空间里,老六给她搞来一整箱子的弹簧刀,足有上百柄。

嗯,若是她想要,老六能搞来更多!

白翼脸上挂不住了:“夫人不是说这是您师门宝物吗?不是特意给属下的吗?怎么人人都有啊!”平日里老成持重的白翼,难得的有点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像是委屈,又像是不满。

苏陌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一丝尴尬:“这不是看大家都稀罕吗?恰好我离开师门时藏得多,干脆一人一个啊!这样,回头,回头我再给先生踅摸一个罕见的,作为今日拿先生出来顶缸的补偿,如何?”

盛淮安脸上笑容一收,看着白翼:“你为夫人顶缸,觉得委屈?”

白翼赶紧收了复杂的神情,恭敬的拱手:“属下职责所在,不委屈!”

盛淮安:“夫人给我们这些宝物,你不服气?”

白翼吓一跳,大声说:“没有!属下绝无此意!”这真是冤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