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鬼丸国纲自知理亏,于是便老老实实的低下头来,摆出一副任由大典太光世训斥,绝不还嘴的做派,“是我的错……”
“……总之,事已至此,要来点蜂蜜吗?”后期完全插不进去话的虚无僧沉默了片刻,然后从方便囊里摸出了竹管,向气氛又一次陷入凝滞的现场提议道,“糖盐水味道不好的话,兑上一点蜂蜜,应该会好很多吧?”
“啊,放心,这是在出云国环境还没恶化到像这边这种程度的地方,采割的蜂蜜,跟我们这样子可不一样,是新鲜的呢。”眼见没人回应,虚无僧只以为是担忧蜂蜜的品质,于是连忙解释道,“所以要来点吗?”
“……你不说话还真就没想起来……鬼丸那边的事情暂时先告一段落……虚无僧你又是怎么回事?!按照鬼丸和你之前的说法,你发生变化的,不应该是躯体而不是头颅才对吗!怎么你现在身体什么样不太清楚……但脑袋……变成这个德行了啊!”
后知后觉意识到了另一个严重问题的一文字则宗尖锐爆鸣,“还有你口中那个,莫名其妙跳出来帮了你们一把的,不确定是死了还是活着,但老头子这边死活是没见到过刃的道誉……不是你们到底在这边都干什么了啊?!”
“……虽然很想回答则宗你的问题,但事实就是,我们不知道,这个问题你要想找解答的话,恐怕还是得去问另外的几个,毕竟乞叉底……他是新生的存在,而我们又只记得最近两个劫波的事情。”虚无僧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要去波陀罗那边,找因为死了孩子现在失心疯了的母亲迦德卢,以及立场不确定的毗那达来了解情况……说实话,我真心不觉得迦德卢能配合啊,就算你们说的什么正法,什么七次截杀的约定……但死了孩子的母亲……”
小次郎有些恶寒的弓起脊背,面上全是介于一言难尽和往事不堪回首的难绷神情,“以我在护理科阻止了最少十次,与这种情况类似的医闹的经验来看……那个迦德卢……她真的能停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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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个,是不用担心的,”面对小次郎提出的这一问题,鬼丸国纲露出了十分笃定的神情,“因为这七次截杀的本质……是一场诅咒的前提,倘若我和迦德卢中有任意一方违背了七次截杀的约定,这在毗湿奴的斡旋下,得以暂时终止的诅咒与反制,便会延续下去。”
“原来是这……不对!那这岂不是意味着,迦德卢的诅咒还是会落到你身上!”奇美拉若有所悟,但紧接着便露出了惊骇的神情,“那可是天竺神系!对天竺神系而言,诅咒和苦修可是共同构成了他们神系的底层逻辑啊!这……”
“但是诅咒的底层逻辑,在于等价交换,迦德卢要诅咒我,就必须付出与诅咒等同的苦修之力才行,被诅咒者的实力越强,诅咒的内容越可怖,要付出的苦修之力,也就越强大,”鬼丸国纲只是摇头,“所以迦德卢若是要诅咒我,她就要做好诅咒不止一位三相神的准备……”
“诅咒不止一位三相神……三相神是天竺神系位于至高神梵下的顶点,所以迦德卢的诅咒最终会因为苦修不够导致诅咒失败……等,等一下,你的意思是……”
临时从主体那边补了课的小次郎总算跟上了思路,但同时也有点崩溃,“不是?那边那个世界意识到底在发什么颠,往鬼丸你身上都塞了什么玩意儿啊?!”
“好问题,我也想问阿槐,你到底都瞒了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