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那是地窖,是储藏食物用的,后来也有人将拐卖来的女人和孩子扔进去关着,直到他们就范。
这里多年未住人,方圆几里也没邻居,就算发生什么也没人知道。
几人本就受了严重的伤,即使不这样吊着,也呼吸困难,现在更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皮无力地半天才眨一下。
刀疤脸睁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望了望一旁西装革履的那群人。
突然歪着嘴巴笑了一声,血丝顺着嘴角流下来,长长的一条,半落不落的样子。
挣扎是没力气挣扎的,更何况看情形,这群人也没打算放过他们。
“哎哎,瘦子,光头……你们TM的醒醒……”刀疤脸有气无力地喊道,声音断断续续,要死也一起死,黄泉路上一个人太孤单了。
可惜,没人搭理他,他缓了一会儿又继续喊。
官莫北倒是没阻拦,活着惩罚才有趣味,不然糊里糊涂地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几人被他吵醒。
只是刚一睁开眼,嘴巴里就不干不净地咒骂。
一句“死女人”刚出口,那人脚上的绳子就被利刃割断,身体直直地朝下栽去,以头朝下的姿势掉入深达几米的地窖,这对于身受重伤的人来说,已是凶多吉少。
果不其然,惊呼声只留在地面,除了刚落下时的闷哼,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连呻吟声都没有。
那几人提着一口气下不去,半晌才急促地喘息,带着恐惧的哭腔,比驴叫还难听。
“你是谁,跟那个女……戚家三小姐是什么关系?”
终于学乖了,讲话也礼貌起来了。
敢那样讲他老婆,是嫌命太长?
官莫北吹了吹匕首上的绳屑。
“祠堂的火是谁点的?”
“是……是那个戚小姐。”瘦子抢答。
他想诚实一点总没错。
可,下一秒,匕首寒光一闪,脚上的绳子瞬间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