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什么？”听到孟礼的话，周伯通问。

孟礼看着他回道：“因为你心里有愧。”

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厉害之处有二：一是将内力融合在音波中，覆盖面广，伤人于无形。二是以碧海潮音勾动人的情绪，乱人心神，某种程度上算是精神攻击。

想要不受它侵袭，办法有二：一是功力足够强横或功法特殊，二是问心无愧。

孟礼跟穆念慈属于前者。

郭靖属于后者。

原本有着赤子之心的周伯通也属于后者，但他曾经造过孽，心中有愧，所以纵使经过十余年的潜修，功力已不比黄药师差多少，依旧难以抵御碧海潮生曲。

周伯通听到孟礼若有所指的话，想起当年的事，面色变得不自然。

他看着孟礼，表情惊疑不定：“你知道什么？”

孟礼幽幽开口道：“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

周伯通瞬间脸色大变，忙道：“别说了，别说了！我相信你能掐会算。”

郭靖和穆念慈不明就里，面面相觑。

孟礼道：“那九阴真经上卷借我一观吧。”

周伯通摇头，眼神闪烁道：“不行。”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

“但我师兄说过，九阴真经是个祸害。你拿了它，只会带来不幸。”

孟礼笑道：“大部分武功本身没有善恶属性，它是祸害，还是福星，关键在于得到和使用它的人。我想要九阴真经上卷，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收集武功的喜好，同时有些好奇。”

“至于你说的不幸，应该是指有人会来抢夺吧？”

周伯通点点头：“别人我不清楚，但要是欧阳锋那个老毒物知道你会九阴真经，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你交出来。”

孟礼问道：“欧阳锋的武功和洪七、黄药师相比如何？”

周伯通想了一下，回道：“差不多吧。”

“欧阳锋善于用毒，痴迷武学，一心想成为天下第一，练武最勤。我师兄曾和我说过，四绝当中最难对付的就是这个老毒物。不过，他被我师兄破了蛤蟆功，想重修回来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