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有点失望的同时,心里也在安慰自己,大不了明年再来参加就是了。
“卓文砚之意是他姐姐说了,卓家以后都不会再举办诗会了。”
“啊?!”
王吉的话,让司马相如仿佛被人当头一棒,心情顿时跌落谷底。
“司马公不必失落,你才华盖世,必不会明珠蒙尘,待我探明原由,另外找机会为你引荐就是。”
王吉又待了一会儿,好生安慰了一番希望落空的司马相如,便回衙门办事去了。
在房间里发呆愣了许久的司马相如,心中思绪万千,一个人思索许久后,他觉得不能继续这么等下去。
机会稍纵即逝,眼下卓家取消诗会,万一是因为已经为卓文君觅得佳婿了呢?
那他怎么办?
如果说先前司马相如还觉得,卓家多少有点高攀自己,毕竟,他可是做过当今陛下(汉景帝刘启)的武骑常侍,后又前往梁地游居,在梁孝王刘武安排下,与多名儒生游士一起生活数年,可谓是一时风头无两。
梁孝王刘武去世后,司马相如返回家乡,但因家境贫寒,没有可以维持生活的职业。
本来以为,来参加卓家诗会会是一个机会。
可谁能想到,这诗会早不取消晚不取消,怎么偏偏他司马相如来参加的时候就取消了呢?
司马相如觉得,自己得主动一点了,不然,万一卓家真找了别人当卓文君的夫君,他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看来还得主动出击。文君啊文君,你可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奇女子。”
与此同时。
卓府里因为诗会取消的事,下人们也在偷偷议论纷纷,甚至已经有传言说卓文君在外面有人了。
卓文砚得知有人乱嚼舌根之后,大发雷霆,当即让管家把奴仆们召集起来,先是将传谣之人解除聘约,送官治罪,接着又宣布,谁再乱说话,别怪他不客气。
不过,这人言可畏,堵不如疏,归根到底,还是要弄清楚姐姐取消诗会的原因。
卓文砚虽然照着卓文君的意见给县令王吉先打了招呼,但取消诗会兹事体大,他还不是卓家家主,因此尚未公之于众。
“姐,此事须得禀明爹爹再做打算,不然,爹回来了会打死我的。我的好姐姐,你也不想你唯一的弟弟屁股开花吧!”
卓文砚佯装委屈,拉着卓文君的手撒娇。
这是他的独门绝技,凡是有什么事他需要争取支持,他都会拿出这屡试不爽的一招。
果然,这次也没有例外。
“罢了。”卓文君叹了口气,“终究是我的私事,也不好牵累于阿弟你。我今日就去山中铁矿场找爹爹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