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上,一只硕大的老鼠,看上去差不多跟一只猫大小;从天花板上面的通风口里钻出来,径直爬到存放燧发枪纸盒的货架前。这只老鼠好像早就知道,纸箱里面是什么东西一样,很从容地攀爬到架子上;并且在纸箱与盒盖的接缝处,张开嘴撕咬起封条来。
伦敦警察局的证物封条,都是那种印有英文字母的胶带,和快递小哥常用的差不多。封存证物时,也都是先将纸箱扣好盖子,再缠上这种胶带封条。
因为是胶带,不像纸封条那么容易撕开;通常警察取证物,都会用剪刀剪断胶带。而老鼠要想打开盒子,就只能靠牙齿,将胶带封条撕咬碎,才能打开盖子。
这只老鼠就好像是受过专业训练一样,不但对胶带的部位找得极准,而且还知道沿着一个方向撕咬,没多一会儿,就把纸箱盖子胶带封条的四个边,都给咬开了。
只见这只老鼠,在撕开胶带封条之后,用嘴将盒盖拱起来一条缝,然后钻进纸箱里面;随后一个挺身,在纸箱里面人立而起,一下子将盖子给拱得掉在了地上。
随后,老鼠居然用两只前爪,抱起来了燧发枪的枪管,还显得很轻松;接下来,身子一伏,又钻到了枪身下面;再次挺身,将燧发枪的枪管,搭在了纸箱的边缘上。
然后老鼠爬出纸箱,在外面叼住了枪管的喇叭口,用力一拉;居然将那支沉重的燧发枪,给硬生生拖出了纸箱。
岳东林和警察局长,都在目瞪口呆地看着;詹姆斯手机屏幕上,这只老鼠叼着硕大的燧发枪,根本就不费什么力,一路直线地回到了通风口,钻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还真是老鼠干的!……法克!这只老鼠也太……太……太……聪明了吧?”警察局长已经被眼前所看到的视频给惊呆了,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的。
“这不是普通的老鼠,应该是血族的附属奴仆,也就是传说中的‘血鼠’。这种老鼠被血族喂食过血食,因此变得异常强大,远超普通老鼠,甚至比一般的猫还要厉害很多。”说话的是戴维。
他已经看明白了,也基本上了解了大概的前因后果。因此他转身对警察局长说道:“虽然丢失如此重要的证物,是你们警察局的无能;但也不能全怪你们。毕竟血鼠远比一般老鼠聪明,而且还会忠实地,执行其主人的命令。”
接着戴维又看着岳东林说道:
“我觉得,应该是你说的,那个一直在暗中监视你的眼线,有可能就是这只血鼠的主人。而这个主人,应该是血奴。血奴被德万利克下令监视你,所以得知你被抓进警察局,就下令血鼠进来侦查。而得知燧发枪被存放到这里,就安排了这只血鼠,前来偷走燧发枪。”
岳东林觉得戴维所说非常有道理,虽然自己并不知道,血鼠是何物,但从刚才的视频画面来看,一切都与戴维所说的非常吻合。
事已至此,追究警察局的责任也没有什么意义。戴维气呼呼地不再搭理警察局长,转身与岳东林道别,忙着联系教廷,说明情况去了。
岳东林与普利斯、杨远堂汇合,谢过了特伦斯大律师,就回到医院。
经过了大半宿的折腾,岳东林也觉得筋疲力尽的,于是吃了顿宵夜就洗澡睡觉了。
躺在床上,正准备入睡时,岳东林忽然想起来,鲁南大师的那颗子弹。结果伸手一看,手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丢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