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茶杯砸在地上,碎成几片。
冀大公子冀开霁没有被茶杯吓到,依旧一脸不服。
冀明知气得满脸涨红,指着冀开霁的手指都在颤抖。
“你这个逆子,外面的话是那纪晚舟故意放出去的,就是为了挑拨你们兄弟的关系,你如此偏听偏信,将你弟弟推下湖,导致他高烧不退,你是猪脑子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个蠢货!?”
冀开霁眼中闪过心虚,但还是嘴硬道:“我没有,我没推他!我都说了是他自己不小心跌入湖中的,关我什么事?”
冀明知几乎要气晕过去。
事实都摆在眼前,看到的不只有家仆,还有家里私塾学堂里的一些学子,那些可都是外人。
都这样了,他这蠢笨的大儿子还要跟以前做错事一样,死不承认。
当真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
想到外面很快就会传出他们冀家手足相残的龌龊事,冀明知只感觉老脸无光,不由得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但木已成舟,再怨冀开霁也是徒劳。
他的儿子纵然有错,但始作俑者还不是那嚣张跋扈的小贱人瑾王妃!
“你给我滚出去!管家,把大公子带回去,安排人守着,给老子关他一个月先!”
冀明知说完,不顾他的挣扎不愿,强硬地让仆人把喊叫的冀开霁带走。
管家见状心有戚戚,小声劝道:
“老爷,大少爷还年少不懂事,都是被奸人所害啊!您快消消气,这说起来也怨不得大少爷啊!”
冀明知对他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数,也不指望他能有什么出息了!”
“你赶紧找全锦州最好的大夫来给永言问诊!另外,找人盯紧瑾王一家!敢如此设计我,那就别怪我对他们不客气,到了我的地盘,是龙也要给我盘着。”
管家有些犹豫:“老爷,那可是王爷……”
冀明知哼笑一声:“自甘堕落跟来流放,还算得上什么王爷。我听说他们讹我们的那些粮食,下午要全散给城里那些个叫花子?你过来,我有一计。”
管家赶紧附耳过来,听从他安排。
闻言大惊:“啊!?可万一被他们识破怎么办?”
“蠢货!你找几个信得过的悄悄下了毒,假的也能成真的,怎么会被识破?!”
管家无话可说地打了个寒战,看着他手里的佛珠,只觉得冷汗涔涔。
他不敢忤逆,只好低声应下,匆匆去办。
百花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