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若初看着他稚嫩的脸庞,倏然笑了,“做事不做绝,他们卷土重来怎么办?”
“可是......”
“没有可是,”池若初打断了他的话,“你这个人很可笑,不去责备施暴者的罪行,倒是对受害者指手画脚,你觉得这样可以满足你的同情心吗?那你为什么要把那个老人送到派出所。”
在他们进入派出所的时候,池若初暗中观察了他们一会儿,对他们之间的情况也有些了解。
程沛琛脱下外套将衣服披在池若初的身上,顺着池若初的话继续往下说:“老人不过是偷了你的钱包,你却把他送到派出所,如果你足够善良,事先把钱包送给老人,他就不会偷了,现在他失去了回家的机会,你太不近人情了。”
池若初心中发笑,这人颠倒黑白的能力实在强,不过,这些也是她想说的话。
年轻人明显有些恼怒,“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
程沛琛满眼轻蔑,语气带着嘲讽:“我是在用你的道理和你说话,怎么,你也觉得自己不讲道理。”
“我......”
一瞬间,年轻人的脸庞在灯光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池若初将身上的外套往胸前拉了拉,“既然你这么善良,那就给你一个善良的机会,派出所里的那两个人还没出去呢,你要是真的想当圣父,就都领回家当大爷一样供着,要是不想,就少在我面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池若初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她面前指手画脚了,教她该怎么做事之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竟然想道德绑架她,真当道德经是他写的了。
年轻人指着池若初和程沛琛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程沛琛伸手靠近池若初的脖颈,将她的头发从衣服里拿出来。
“那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总想着从别人身上凸显自己的正义,可事情一放到他身上,他连应对的能力都没有。”
池若初突然停住脚步,程沛琛一个没注意,差点撞到她身上。
池若初上下打量着他,面色古怪,“你在安慰我?”
程沛琛一愣,却很快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