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抬起头看她,“褚小姐声音这么独特,我是不会听错的!”
“是吗?那就是说,你只听得见声音了,没有亲眼看到我杀人?”
长泠抓住他说话的漏洞反问他。
一下子把那个车夫问的不知所措,连那个乔探长都抹了把汗。
看向纳西尔,他仍是优哉游哉的看戏,没有阻拦,没有叫停。
趁长泠不留意,那个车夫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乔探长,又道:“我……我刚开始是只听到声音了,但是后来你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你的脸了,我是不会看错的。”
这恐怕是都已经教好他怎么说的了。
乔探长也不敢让她再问:“褚小姐,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长泠没理他,转头看向纳西尔,才缓缓道:“乔探长总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啊,如果是有人刻意污蔑于我呢?”
“是啊,若是刻意污蔑呢?”
纳西尔眼底兴趣正浓,他甚至直接告诉长泠,这就是他的一个恶作剧。
他想要看长泠如何去应对。
乔探长微微吞了吞唾沫,在纳西尔面前也不敢掉链子,“车夫与你无冤无仇,怎么偏要污蔑你,而不是别人呢?”
“乔探长这话可就没理了。”长泠冷声打断她,“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若今天车夫指证的人是乔探长,那乔探长现在难不成也要接受关押?”
“你……”
乔探长一下子被噎住。
长泠懒得再跟他们浪费时间,又道:“阿欢不才,昨天晚上从长官那里离开,便赴了杜公子的约,戌时正在茶楼吃茶,之后去了玉蜀记,若是乔探长猜疑,完全可以派人去求证。”
这个时候,不等乔探长再答,纳西尔终于站起身,缓步朝长泠走近。
他本就是洋人,个子很高,骨架偏大,站在长泠面前,几乎能讲她笼罩了。
“一个晚上赴了两场约会?”
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是何情绪。
长泠抬眼,“有问题吗?这应该不犯法吧?”
“是不犯法。”纳西尔说,“但是有人指证,褚小姐就是有嫌疑。”
长泠啧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