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将扣着的饭菜的碗掀开,说道:“叔叔,菜都凉了,你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就先不等你哥哥了,咱们先吃吧。等你哥哥来了再与他做一些吃的便是。”
以往这种事也曾有过,武松都没有多想,今日武松却说道:“嫂嫂,哥哥在外辛苦卖饼,还是等他回来再吃吧。”
金莲发觉今日武松与寻常时候有异,便又问道:“叔叔,心中可有事情搁着?还是嫌弃奴家做的饭菜粗糙,不合叔叔胃口。”说完眼眶一红,竟然有泪光在双眸中闪动,原本金莲就生的美貌,如今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更多了一分让人爱怜。
武松之心不解这份怜媚,他却以为自己惹了嫂子生气,慌忙站起身来,朝着金莲深施一礼,忙声说道:“嫂嫂切莫多想,武松是个粗人,若是唐突了嫂嫂,还万望恕罪。”
金莲见这么一个能空手打虎的大汉居然慌张的向自己赔罪,不禁破涕为笑,更是万种风情。她用手帕擦擦眼眶说道:“既然叔叔坚持要等大郎回来,那不妨先吃杯热酒暖暖身子也好,等大郎来了咱们再一同吃饭。”
武松只得同意,金莲欢快的将烫好的酒端了过来,给武松满上一杯,武松一饮而尽,他平生好酒,只要吃下这酒什么烦恼都能忘却,金莲又给他满上一杯,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奴家陪叔叔吃上一杯。”说完将那杯就喝了下去,金莲本不善饮酒,所以一杯酒下肚,脸上雪白的肌肤里面透出一抹红晕,可谓醉酒佳人桃红面,不忘嫣语娇态羞温柔。这杯酒下肚,金莲的胆子也就逐渐大了起来,与武松聊些家常,尽显娇媚之态,只待武松动心。武松只是饮酒,开始并未觉察这开始异常的气氛,就在金莲那春心越发动荡之时,武大正好挑着担子从外面回来了。武松听到哥哥回来,急忙去开门,想要帮他将扁担箩筐放好。武大坚持不让,他说道:“你如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怎能干这种粗活。”武松见哥哥坚持,便拿了条毛巾,将哥哥身上的雪掸落。武大嘿嘿一笑,看着自己高大威武的弟弟这次回来,明显懂事了很多,心中更是高兴。
武松道:“武松永远是你的弟弟,当初我年纪小,你担子一头是炊饼,一头挑着我,咱们兄弟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又岂会嫌弃哥哥做的生机低贱。”
武大溺爱的看了看武松,憨厚地嘿嘿一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你进了官家,为咱们武家争了光,这等事情自然不能再让你做。”
金莲见武大回来扰了自己的好事,心中郁郁,便不悦地问道:“大郎,今日怎么炊饼没卖完就回来了?”
武大说道:“今日雪大,路上没了人,我等了半天也卖不出去,便回来了。”
武松道:“这么大雪,哥哥早就应该回来,卖不出的炊饼明日热一热再卖便是。”
金莲见武松说话,便不再言语。一家人围着桌子吃起饭来,金莲和武大都频频将好吃的夹给武松,武松边吃心中便计较事情该如何开口。不知不觉一顿饭吃完,金莲正要起身收拾碗筷,武松一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嫂嫂莫慌,武二有一件事情要和哥哥嫂嫂说。”
武大用衣袖擦了擦嘴,问道:“二郎有何事?”金莲也放下手中的碗筷,用手帕擦了擦刚刚被沾了剩饭的手,看着武松坐到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