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等人卸下了兵器到了墨家的会客厅,足足等了小半时辰,这才见到一行人走入屋内。为首的是一个四十余岁年纪,身材中等的书生打扮之人,他眼神深邃,神情肃然,一身黑色的衣服,看起来朴素大方,袖口上有几团看起来极为古老的花纹,他的手指关节之上有着一层老茧,看起来是常常执笔所形成,此人正是当代钜子‘圣手书生’萧让。萧让身后跟着几人,正是‘紫髯伯’皇甫端、‘玉臂匠’金大坚、‘神算子’蒋敬、‘铁笛仙’马麟,他们都身着黑色衣袍,就连皇甫端肩上的灵猴都穿着一身黑色做的衣服,看起来极为古怪。范遥等人见来了主人,便都站起身来向其行礼。皇甫端神情似有不屑,萧让却一摆手,让他们不要多礼,然后众人便分宾主落座。
萧让首先开口问道:“众位来自何处?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找到我们这里?不知众位前来又所为何事?”
范遥一笑道:“久闻钜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明人不说暗话,我乃是前西北军范遥便是,他们也都是我的兄弟和家人。我们也是得到高人指点才找到此处,万望钜子海涵。此次我们前来乃是为了张教头一家人所来,还请墨家能让我们带走他们。”
一旁碧眼黄发的皇甫端冷哼一声道:“这里没有什么张教头,王教头的。你们这群朝廷钦犯,官府如今正在通缉,还胆敢到我们这里,不怕我们将你们拿下送到官府治罪吗?”他说完话,他肩上的灵猴也张牙舞爪的朝着众人做鬼脸。
扈婉枫他们心中顿时觉得这人好生无礼,便都面色不悦。范遥扭头看了看皇甫端,面不改色地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皇甫端冷哼一声道:“在下墨家皇甫端!若是你们今日离不开这里,也莫怪我等无情。”
范遥道:“当年墨翟前辈,带着墨家子弟往来各个诸侯之间帮助守城止戈,难道他带着不从国君之命,只听从钜子号令的墨家之人也都被各国通缉,难道他们也都是乱臣贼子吗?”
皇甫端呵斥道:“宵小之辈,你们也配和我墨家先人相提并论。我等所为都是‘兼爱’、‘非攻’利国利民之事,你们如今在边境训练私兵,欲图不轨,将来必定祸乱大宋江山社稷,到时候黎民百姓被战乱所祸,食不果腹,必成千古罪人。我劝你们今日就留在我墨家,传令回去解散私军,墨家还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
范遥回头看了看萧让,然后问道:“这也是钜子的意思吗?”
萧让开口道:“我三弟脾气急躁,但是其言却有道理,如何决断还请你们三思。”
杨志在一旁道:“素来听闻墨家公正无私,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不光双标,居然能够以私自揣测而用私刑。”
墨家众人马上对其怒目而视,萧让则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你可觉得我墨家冤枉了你们?墨家传承千年,历经沧海桑田,见过无数权臣谋朝,边镇作乱之事,以我们评估,范遥在军中素有威望,然则被朝廷剥夺兵权,在回京路上诈死逃脱,然后在边境阴养死士,训练私军,这必定会谋反朝廷,起兵作乱。”
范遥哈哈一笑道:“钜子前面所言句句属实,然而最后就判断我会谋反作乱,恐怕有所偏颇。你们墨家之势力恐怕不比我们小,难道你们也是准备谋反起事?如今大宋朝堂昏暗,奸臣当道,我和王进师兄返京路上便遭遇此刻暗杀,并且其中还有朝廷军队参与,我若是继续返回京城恐怕早已死无全尸。我们在边境有私军不假,但是我们何时说了要谋反?再者,你们墨家行事难道就光明零落?利用张教头一家人,将我部下林冲诱骗去京城,你们可知林冲父母就是被高俅陷害而亡,他被高俅擒住岂有活路?若非我们奋力拼杀救出了林冲兄弟,恐怕我们此刻已经命丧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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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让听后沉吟片刻说道:“诱骗你们进京城确有我墨家参与,但并非我墨家策划。张教头一家当时确实被高俅之子盯上,我们墨家也将他们救出了京城。但是范将军说的养私军不为谋反之事确实难以令人信服。”
范遥笑道:“看来今日我们不光带不走张教头一家,就连离开墨家也是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