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这些之后,他也不管这些钱米,便自顾自的回屋睡了。柴进回到住处,吃完饭之后,脑中又想起了见到王伦的场景。他细细回想起来,那自称王仁仑之人,目光明亮,举止得体,颇有些气度,虽然衣着破烂,蓬头垢面,却不像是普通的饥民。于是柴进出门在庄中巡游起来,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王伦的住处,他一低头,看到地上竟然扔着百米和铜钱,他心中顿时不悦起来,但再仔细一看,地上竟然有一首诗,还是用铜钱做笔,百米描边,字型还颇有雅韵。柴进仔细读了几遍这首诗之后,心中已经知道此人名叫王伦,一时间竟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猛然间他想起来前些时日有一些饥民到他这里投奔,讲起来在聊城县有一个叫王伦的人,不仅组织了暴民害人性命,还活了不少饥民,大家纷纷对其夸赞。难道此人就是那个王伦不成?
柴进推门进了王伦的住处,见王伦躺在床上睡觉,便没有打扰,静静坐在那里,一直等了半个时辰,王伦才从睡梦中醒来。他翻身起来,突然看到柴进居然在自己眼前。他连忙起身,朝柴进施了一礼,说道:“小人不知大官人到了,失礼失礼!”
柴进微微一笑,说道:“你可是那河北聊城的王伦?”
王伦一怔,然后他一笑说道:“大官人说的不错,小人正是那朝廷钦定的要犯,暴民的头目王伦。”
柴进哈哈一下,说道:“王先生当我柴进也是那昏庸的官吏吗?”
王伦连忙说道:“怎敢,怎敢。只是怕我这有罪之身牵连了柴大官人。”
柴进站起身来,傲然说道:“我家祖上乃是大周皇族,有御赐的丹书铁券,莫说保你一个所谓的暴民头目,就是百个王伦,我柴进也保得住!”他看了一眼王伦,有接着说道:“我早从别处得知,你乃是被冤枉的。你在聊城做的事情,我柴进佩服,即使是我也未必能比你做得更好。那周瑾小小一个副牌军,也能颠倒黑白,欺上瞒下,随意屠戮百姓。”
王伦惭愧的说道:“原来柴大官人一切已经了然于胸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柴进说道:“那周瑾倒是不算什么,他的师傅叫急先锋索超,乃是一员虎将。他们都是那梁中书的手下,而梁中书又是当朝权相蔡京的女婿,因此我也不能动他。否则我非要去御前参他一本。”
王伦说道:“当今世道,黑白颠倒,朝堂昏暗,政令不行。百姓民不聊生,朝堂之上尽是些奸党权臣,少许的清流也都不敢发声。我听说那西北军的大将范遥也被童贯那奸贼害的尸骨无存,可悲可叹啊!如今我想报效朝廷,怎奈生不逢时,如今沦落为要犯,更是举步维艰。”说完王伦双眼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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