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觉还没有成亲,露出羡慕神情,笑道:“我亦欲成家,惜未遇良配。”
孙柔道:“汝要求太高。既美且贤,不易兼得。择贤者可也。”
邓觉道:“君言甚是。待此战过后,再做打算。”
两人一边扒饭,一边谈笑,丝毫没将城下羌氐大军放在眼里。
阎行痛吼一声,翻滚在地。
许晋剑光飞射,紧紧锁住阎行的咽喉、心窝要害。
阎行一边狼狈躲闪,一边随手抓起帐内物品向许晋投掷,口中大喊:“有刺客!”帐外扰乱,士兵已发现帐旁几具尸体,急忙握刀持矛,杀入大帐。
阎行不再绕弯子躲闪,向士兵处狂奔过去。
嗤嗤有声,刺客接连在阎行背上刺了两剑,虽然又添了两道伤口,但并未刺中要害。
阎行已经连滚带爬冲入士兵丛中。
刺客将两根刺来的长矛卸开,猱身急进,将两人刺死。
但就这一耽搁,阎行已从一名手里夺下环首刀,反手向刺客劈来。
阎行骑战槊法在西州号称无敌,刀法也相当精妙。他这一缓过神、腾出手,一刀劈出,场上形势立时一变。
刺客接连几剑都被阎行破开,使出同归于尽的气势,方才勉强抗住阎行精妙狠辣的刀招。
不过阎行先是耳朵被砍掉半只,身上又接连中了好几剑,血流不止。如今一动气力,血流更快。若拖延下去,说不定会失血而死。因此刺客虽然明知现在还有趁着混乱冲杀出去的可能,却根本未考虑这一点,只是紧紧盯着阎行,冒死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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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行见一时拿不下刺客,自己反倒心浮气短,忙向后急退。
他毕竟勇武,一刀在手,就掌握住了厮杀的主动权。
他一退走,众亲兵呼啦将刺客围在中心。
刺客现在再想走,已是不可能的了。
阎行连忙让人为他裹伤。
裹好伤,阎行往场中看去,心惊不已:那刺客浴血死斗,死在他手里的勇士已近十人,他还是左冲右突,未被拿下。
阎行命亲兵去调矛兵,喊道:“汝是何人,敢来军中行刺?”
那刺客一副普通羌兵打扮,开口道:“某乃当今天子麾下许晋是也!汝纠集羌胡,犯我边境,杀我士民,人神共愤。又杀凌子任,罪大恶极。今我不能杀汝,朝廷大军到来,汝必难逃一死!”
阎行见许晋已中创数处,基本上失去了战斗力,便命士兵停止攻击,将包围圈稍微扩大,高声道:“两军交战,生死乃是常事。凌充之死,属于公仇,非有私怨。君既东汉天子麾下,当知此理。怎么行此暗杀之事?”
许晋道:“某一介武夫,不懂这些道理,只知凌子任死于汝手。
某与凌子任为刎颈之交,其既为汝所杀,某岂能独活?
非汝死,则某死!
不能取汝性命,此某剑术不精,憾甚!”
阎行觉得许晋有古游侠之风,命士兵生擒。
许晋道:“死士,死士,不死怎称士?欲俘某,终不可得。”回剑在颈中一割,鲜血飞溅,尸体缓缓倒地。
士兵上前查看其伤口,发现重伤三四处,早已油尽灯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