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暗骂平时不见刘图有多勇猛,逃命关键时刻居然展现出如此了得之骑术,让人惊诧。
单经十几名亲兵皆勇士,居然在混乱中杀出重围,越过纷纷乱兵,追上了公孙瓒。
但公孙瓒周围骑兵乃鼎鼎大名的白马义从,忠心耿耿,不肯让单经亲兵过去。
单经亲兵大呼道:“单将军请易侯回军,敌军虚张声势,合计不到两万!”
公孙瓒隐隐听见,欲驻马。
单经他还是信得过的,既然他说敌军虚张声势,定然不假。
易县就在眼前,西北、东北方向各有两彪人马杀来。
公孙瓒明白过来,悔恨交加:原来沮授兵力确实分散,易水岸边伏兵不过麴义强弩营,两边伏兵也不为多,自己是生生被沮授、麴义给吓败了!
现在这两彪敌兵才是围困东门和西门的袁兵。
公孙瓒回顾左右,身边仅能拢得数百骑,其余皆完全溃乱,难以指挥,如何敌得过对方一万多步骑?
公孙瓒长叹一声,仰头望天,猛地挥动马鞭抽在马屁股上,叫道:“回城!”
骑兵马快,公孙瓒在两彪袁兵合围之前,终于冲到易县城下。
易县守将乃是关靖。
关靖虽然妒贤嫉能,品行一般,但对公孙瓒确实是忠心无二,忙开城门,将公孙瓒纳入城中,然后紧闭城门,问公孙瓒道:
“将军!南城袁兵确是沮授,若破之,必解易县之围。有何变故?”
公孙瓒叹道:“沮授奸猾,伏兵于河堤,我军骤出不意,遂败。”
摆摆手,道:“不提也罢。如今城中军不到三千,如之奈何?”
关靖一脸黯然,良久才道:“将军骑兵不到一千,即便突围亦难矣!靖亦无良策。”
公孙瓒叹道:“悔不听从玄德之言!
更悔贪功心切,贸然出击,中了沮授的奸计!”
望着关靖,关靖无语回望,两人相顾愁肠,一时凝噎。
单经久侯公孙瓒不至,五千士兵仅剩下一千余,被围在核心,难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