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文士风流

鼎定河山 品涩居士 1746 字 9天前

王黼遭父丧辞官守孝,过了五个月,朝廷重新起用他为宣和殿学士,皇帝赏他宅第昭德坊。原来的门下侍郎许将的住宅在左边,王黼待梁师成像父亲一样,称为恩府先生,凭梁师成的权势,逼许将搬走,白天就赶走了许将全家,道路上的人都很愤怒。王黼又为承旨,被任命为吏部尚书。后又被任命为特进、次辅。他由通议大夫超晋八阶,被任命为辅相,是大定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另外赐给他城西的府第,他迁居那天,以教坊乐为先导,所需的东西,全都取于官府,是当时最受恩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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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辞官,王黼表面顺应人心,一反蔡京所为,罢方田,毁辟雍、医、算学,合并修会要、六典各机构,裁汰冗官,对远郡使、横班官的俸禄减半,茶盐钞法不再比较,对富户的科抑一律蠲除,天下人都称他是贤相。

他借位高权重之机为奸邪,搜罗很多子女玉帛享乐,和皇宫差不多。诱惑并抢夺徽猷阁待制邓之纲的妾,反而给邓之纲加罪流放到岭南。王黼升为少保、首辅。他请求设应奉局,自己兼任提领,中外钱财允许他随便用,竭天下财力供应奉局的费用。官吏揣摩皇帝和王黼的意思,凡是四方水土所产的珍奇之物,都苛取于百姓,但进奉给皇帝的珍品不到十分之一,其余的全归王黼。御史陈过庭请求罢去那些以御前使唤为名的冗官,京西转运使张汝霖请求罢去进奉西路花果,皇帝已经采纳,王黼又上章弹劾他们,二人都被流放远郡。

他又设经抚房,专门负责边事,与枢密院不相关。并检括天下丁夫,计口出钱,得钱六千二百万缗,竟然买了五六座空城来报捷。王黼率百官祝贺,皇帝解下玉带赏给他,并升他为太傅,封为楚国公,允许他穿紫花袍;他的车马、侍从等仪仗几乎和亲王相同。

崇宁帝对王黼十分厚待,把他的住所叫“得贤治定”,为他题写九处亭、堂的牌额。

正月里,听说王黼家中的堂柱上长出玉芝,皇帝亲临观看。

期间,皇帝偶然发现王府和隔壁府邸有围墙相连,且有便门可以随意来往,而隔壁正是另一宠臣梁师成住所。

朝中两大重臣交往竟是如此密切,私下里又做些怎样隐秘的勾当呢?王黼常常能投其所好,肯定是梁师成提前告知。内臣与外臣勾结,历朝历代都是忌讳之事。皇帝大怒。

朱勔原本就因应奉局的事与王黼有矛盾,知晓此节,遂趁机攻击王黼,连上奏折弹劾、举报。又有李邦彦蔡攸联合攻击。

皇帝借此为由,令王黼致仕,罢去其一应官职,同时罢免他的一些党羽。

因此事,“隐相”梁师成也为皇帝迁怒被贬。

二贼被去职贬谪,民间一片欢腾,太学生陈东甚至作诗以贺。

在冯过看来,这些个权宦奸佞固然是死不足惜,但罪魁祸首不正是纵容宠信这些人的皇帝么?自古昏君多奸臣哪。

其实,在大定文坛看来,梁师成虽然风评极劣,却也算做了些好事的。

据传,当年苏轼远谪之时,将家中侍婢送与梁氏友人,不足月而生梁师成,故史家多含糊其词。梁师成自称“苏轼出子”、“苏氏遗体”,也未遭到苏家的否认。梁师成顾及兄弟情谊,甚至对家中帐房说:“凡小苏学士用钱,一万贯以下,不必告我,照付就是。”

苏轼的文章被禁,在民间的都被毁去,梁师成便向崇宁帝诉委屈说:“我的先辈有何罪?”此后,苏轼的文章才慢慢流行。

关于梁师成是否为苏轼“出子”一事,文坛讳莫如深,大抵是默信的了。毕竟,苏学士是极可能做出此举的。

“乌台诗案”后,苏轼被贬黄州,临行之际,有一位姓蒋的友人前来为苏轼践行。苏轼命婢女春娘奉酒,蒋见春娘貌美,十分喜爱,问苏轼:“学士此番去往黄州,春娘也要被送走了吗?”苏轼回答:“打算让她回娘家了。”蒋说:“我想用白马跟你换春娘,怎么样?”白马珍稀,婢女唾手可得,苏轼觉得这笔买卖不赔,于是欣然应允。

没想到春娘性格刚烈,她上前质问苏轼说:“学士以人换马,难道我比畜生还低贱?”言毕,又写下了一首绝命诗:“为人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今日始知人贱畜,此生苟活怨谁嗔。”然后,春娘就一头撞在槐树上,香消玉殒了。

呃,此事虽真伪存疑,但若是真事也不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