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现在上班时间跟据学员安排的时间走。大部分学员将辅导课安排在周末,所以休息时间可以自由安排,见缝插针,不耽误正常工作就行。
“必须有空。”九月爽快答应:“那我就不打扰你,明天早上来跟你会合。”
枝爷看她那大功告成的欢乐劲,在身后提心吊胆说道:“别蹦达那么快,注意点车。”
到了别墅前,他打电话给那位年轻人,有人闻讯过来开门,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女士。
“车子可以开进去吗?要搬东西。”枝爷说道。
“当然可以。”从皮卡车上跳下两位年轻人,枝爷将车开进庭院。好在庭院够宽敞,花园打理得很漂亮,虽是夏末秋初了,依然有不少花卉兀自开放。
九月从车上跳下来,被满园花团锦簇迷住了。
枝爷从口袋里拿出图纸,叫年轻人将东西搬到指定地点。水泥塑料管之类的,量定尺寸便动工搭建小园子。
九月道:“枝爷你给我派点活呗!”
“你先歇着,一会用得上。”枝爷戴上眼镜,在现场指挥。
她百无聊赖,便跑去花园各个角落赏花去了。看到一小方块地方,像种韭菜一样,种的全是一种花。郁郁葱葱一色的青绿色叶子,白色的花。白花很奇怪,只有两瓣,互相咬合,盈盈独立,自有一番风骨。
九月凑近旁边立的木牌,上书“月兰”
“原来这就是枝爷说的月兰。这主人种了这么多月兰,怎么还特意去枝爷那买呢?”九月撇了撇嘴,不解。
穿过靠近花园的玻璃长廊,看到蔓爬到廊顶怒放的花朵,火红色映红了玻璃,映红了她的脸。心里惊叹,这样的风景在钢筋水泥世界,可不是哪里都有的。
别墅前有一方池塘,池里盛开着荷花,荷叶层层叠嶂,一枝一世界。
里面有各色锦鲤,聚群戏嬉。假山上有人工泉水,缓缓流淌,叮咚作响。岸边摆着一个飘着白色纱缦的千秋架,九月触到冰凉的铁管,才惊觉秋千已近在眼前。
一些细碎的记忆轰然钻入脑海,少女时代的九月,在身后少年的保护下,在大榕树下荡千秋,每次荡高即传来她的惊叫,然而不愿意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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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的黑发很长,在风中像一泼灵动的水墨,时而凝聚,时而润开。
“尚云哥,我跟夕阳一般高啦!”
“尚云哥,我第一次知道风是有形的,好温柔好温柔。”
“尚云哥,我看到飞机了,真的,可惜被云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