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夜恍然大悟,坐到床边笑话他,“那你怎么不讽刺回去?说你孤家寡人很自由,说话做事都没人管,他享受不到你这份自由。”
“可我想被你管着。”他脱口而出,却是发自内心。
最终他还是没有逼盛夏夜给出回答,最后的倔强,是从病床上翻下来,让她睡到病床上去,自己睡了折叠的陪护床。
他长手长脚,在折叠床上显然有些施展不开。
可又偏执地不许盛夏夜回来。
漫漫长夜,盛夏夜难以入眠,时不时翻个身朝着他所在的地方看一眼,不知道他时不时也跟自己一样失眠。
直到后半夜,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她顶着大大的黑眼圈醒来,顾封臣已经不在病房里了,她着急地下床,护士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盛小姐,顾先生对你真好。”
盛夏夜一愣,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而后看到护士以一种高深莫测的目光看向她里面的病床。
盛夏夜羞愧得红了红脸,然后问护士,“他人呢,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等护士回话,盛夏夜看到了远处白芨推着回来的男人。
顾封臣坐在轮椅上,远远地能看见朝着她微弯嘴角露出笑容,盛夏夜松了口气。
“盛小姐,早上好,这是顾总给你带的早餐,趁热吃。”
白芨从轮椅后面可供收纳的位置取出来三份早点,盛夏夜看得有些怔住,而后白芨才解释说:“顾总担心你胃口不好,所以多给你挑了几份。”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盛夏夜拧着眉头看他。
现在才不到七点半,他就已经出门回来了?
“你们……”盛夏夜盯着白芨,试探性地问,“难道大过年的,还去忙了公务吗?”
否则白芨怎么会这么早出现在这里?
白芨正要回答,顾封臣扬手,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