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啊？”

盛夏夜嗯了声，她这才抱起女儿，离开前狠狠地剜了眼大师，“你得谢谢你侄女，否则我真送你去警察那，看你跟他说有鬼，他不收拾你才怪！”

“我真没骗人啊……怎么就不信呢？”大师苦恼道，“现在是注重普法了，却没人知道佛家玄理，这些东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女儿，真不是个称职的母亲。”

“得了吧。”盛夏夜走到他面前，瞥他一眼，“人家不信鬼神，你非缠着人家讲，没用的。”

大师转头看向她，整理下身上破烂的衣裳，“你是死人，你当然信了。”

盛夏夜嘴角一扯。

她把大师拉到一边，沉了口气问他：“你到底是怎么判断我是死人的？拿出依据来。”

“我说了，我们精通玄理，懂得感应。”

大师盯着她，撇撇嘴角道：“你身上没有活人的气息，一股子死人的怨念。”

今天早晨没什么太阳，此刻熹微晨光冲破云层洒向地面，第一缕曙光恰好地就照在盛夏夜脸上，大师原本只是略微散漫地盯着她的，忽然间眸子一眯起来，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嘴唇猛地哆嗦了两下。

“你……你这是……”

盛夏夜喝了口杯子里的咖啡，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又怎么？装出这副惊恐的表情，又是想忽悠我了？”

“不是！你竟然……”

阳光又转到另一个半球去了，她所站着的地方顿时又变成荫凉一处，刚才被阳光照得白皙明亮的一张脸，顿时只剩下冷白。

“难怪之前见过你后，我有一时的法力失灵，原来是因为这样。”

盛夏夜有些不耐了，“能不能不要再打哑谜？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