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说可怜，也就是那个生下来就被掐死的孩子可怜，其他人，没一个是无辜的。”

“有回我们嘀咕这事的时候，李文秀从我们旁边经过，还看了我们一眼，当时我们都觉得很尴尬，还以为她会去查呢，没想到过了几天，什么事也没有。”

“估计是想着，自己孩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活没活着还不一定呢，还是养着身边这个吧。说不定私下里还觉得自己是抢了王秀娥的孩子，心里内疚呢，要不能对王秀娥这么好？”

“别说，这糊涂车子，还真有可能这么想。”

“你们说，韩家两口子有没有可能私下里调查过自己的亲闺女，但是没查到，所以一直没吭声？”

“那谁知道呢？他们要是早就知道韩莹不是自己家的，反而误以为自己是无意中抱走了王秀娥的孩子，却将错就错，不还给王秀娥，那老韩家也心思不正啊。”

“……你这个看问题的角度很新颖。现在看来，两家都不是好货。”

如果说职工们还只是凑热闹，聊八卦，那王秀娥家的气氛就是风雨欲来了。

一大早，王秀娥一家人也听到了大喇叭里的内容，当时王秀娥就觉得如五雷轰顶一般，她的丈夫张勇和婆婆则是惊讶万分，他们当时只知道王秀娥主动要将小女儿送走扔掉，完全不知道她还狗胆包天的换了厂长家的孩子。

张勇一巴掌甩在王秀娥脸上：“当初你说要把孩子送走，你可没说你会把孩子掐死。你也没说你还换了孩子！你怎么敢？我们全家要被你害死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事要是没闹出来还好，现在闹出来了，那他们全家人都可能被连坐啊。

王秀娥杀人害命，会被枪毙，他们是一家人，就算他们说自己不知情，别人能相信吗？

他在屠宰场的工作还能保住吗？他们现在住的这两间屋子，还是王秀娥在厂里的福利房，她现在出事了，一家人住哪儿啊？

短时间内，张勇和自己的老妈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