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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陛下点拨……”
花非若温然一笑,“如何御众衡职,还需你自行多加掂量,有时只需稍稍敛些锋芒即可安然。”
“臣明白。”
看他应得也算顺遂,不见有什么抵触的情绪,花非若也就宽了些心。
“这几日,你与楚师长如何,廷尉府审结之后,他可对你说了些什么?”
花非若只作闲聊之意如此问了一句,却不料百里允容竟是神色几分讳难的看了他一眼,才道:“回陛下,楚师长……失踪了。”
花非若愕然,骤然间思弦紧绷,即追问道:“何时之事?”
“三日前,也就是方从廷尉府释出那日,据说那日夜里楚师长外出饮酒,却彻夜未归,而臣也未收到其告假之文,昨日臣还特意前往其家中探访,所知其亦未归家。”
竟然失踪了……
花非若沉然思索了片刻,却须臾便舒开了眉头,不再深问此事,“此事你可曾报与廷尉府?”
“昨日知其未归家后,便已报知于廷尉府。”
花非若点了点头,“如此便可。”
“秋祭将近,朕很是期待你于金祭之献,回去好好准备吧。”
“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望。”
花非若和颜温笑的点了点头,直待百里允容离出大殿之外,才收起了掩态的笑意,拧着眉头揉了揉眉心。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他们。
然事已至此,他就是再有多少疑虑也只得暂止其思。
“俞惜。”
“奴婢在。”
“将云凌诏来。”
“是。”
俞惜应令而去,花非若蹙眉合起手中一本折子,取过杯来抿了一口温茶。
门外侍官又入殿来,花非若抬眼收住异态,候闻其报。
“启禀陛下,上尊正候在悟宁阁中。”
闻知是上尊来访,花非若又隐感一阵头疼——
自那日在舒和宫中莫名急发了血溃之症后,他的身子便总有些古怪,而本躯女帝的记忆里也不知藏着什么隐患,蠢蠢欲动的,根本料不定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冒出什么幺蛾子来。
而这种异感在每次将见他母尊时总会格外强烈。
然上尊既已候入了堂中,他纵有不愿也只得应而往见。
悟宁阁深处昭华宫内廷之中,过了寝殿前庭犹需循一道花间小径往深绕去,闻得柔瀑的落水声,即可瞧见那座傍山壁而建的临水小阁。
月台上上尊已备好了清茶点心,置席潭前,也早已遣退了一众随侍宫人,只留了瑾瑜在旁煮茶。
上尊瞧见他便起身迎了过来。
“母尊。”花非若颔首应礼。
“你重疾初愈,身子还正孱弱着,不可操劳太过,清绪殿中若无重急之务,还是应以休养为主。”
来至近前,上尊又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尤其留意了一下他的脸色,复问道:“这几日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