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穆秋当下揣的是想暗暗摆脱女帝身份的打算,但潮余说的也合情合理而且他本来也多少见到过点自己的真面目……
于是深思熟虑了一番,沈穆秋终于还是同意让慕辞跟着去了。
“说来我有一事想问。”
“说。”
“陛下如何确定当时在那山洞里,洪真确实是让他父亲附了魂?”
沈穆秋想了一想,“是不是很重要吗?”
“倘若不是,那洪真此举不知是何用意。”
“我们目前最要紧的是调查商船罪证,而洪真不论是装模做样也好,或者确实是被附了身也好,就当下看来他提供的情报的确不错,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他究竟是何用意呢?”
慕辞本还想说什么,却如此一听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那陛下现在去寻那守山庭又是为何?”
“那里面就是我自己要找的答案了。”
不知为何,他好像从出生起就和这“隐山派”有着不解之缘,哪怕是眼下落到了另一个时代里,却仍有这么一个隐山派,就像是连珠的丝线一般,把此刻的他与另一个时代的自己串联在了一起,所以尽管他也摸不清这之间具体的联系是什么,但就是有个强烈的直觉告诉他必须去看看。
在这竹林里找守山庭比他预想中要简单的多,而这守山庭也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所在,就只是竹林深处一间瞧来甚还有些雅致的小小庭院,庭前门外是竹条搭成的小桥,溪水缓流浮着轻纱般的薄雾。
“这守山庭看起来似乎很是寻常,莫非是那守墓老人的师父隐居之处?”
如果只是一个简单的隐居之处,那已经死了的洪士商为何还要费那劲来特地告诉他?
虽然目前看来这守山庭确实很普通,甚至也没有什么诡异的气氛,但沈穆秋就不信这邪,非要亲自进去看看才行。
于是沈穆秋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仍是一间十分应景的寻常小屋。
“我们是不是找错了?”
沈穆秋抬头,门楣上的确写的是“守山庭”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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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进屋里去看看吧。”
小小的庭院十分雅致整洁,虽然没有多的杂饰,却很惬意,这风格倒与那些正统以修道养心为本的隐山派道士的风格很契合。
来到屋门前,那整洁的庭院与雅致惬意的感觉甚至让沈穆秋觉着这屋里大约有人闲居,故而还是先敲了敲门,而屋中并无回应,再三确认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推开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