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来如及时雨般拯救了满船将没于洋的绝境。
登上了战船的海寇头子看着这大船雄武、披荆戴棘,更气不打一处来,“有这战船在,你竟还糟蹋我的宝贝!!”
反正也听不懂他的语言,于是摩亚达干脆不理会他的嚷嚷,兀自扶着舵盘,手掌罗盘便将启航。
“Moradar.”
(摩亚达。)
摩亚达瞧去,萨安心神不宁的在他眼前,临开口前又往甲板上奔走的人群间张望了一眼。
“Eni doto baxiya?”
(我弟弟在哪?)
摩亚达沉默着,合上了罗盘。
萨安惴惴不安的眼中仍满溢着期冀,近乎恳求的望着摩亚达。
“Un kanen boya sodoya?”
(你们应该接到他了吧?)
“Saen.”
(萨安。)
摩亚达轻轻扶了他的肩,一面沉哀而未言,又动手理了理他的衣领。
“En kohon doni uni,une doyada samon undoto boko.sayan basalor kiyada heni.”
(我向你保证,你一定能亲手为你弟弟报仇。这天不会来得太晚。)
萨安一怔,一双狼眼忽而暗淡。
“Pake Andar……”
(所以安达他……)
“Poya salata uni bolie.”
(这是他给你的信。)
摩亚达将怀中取出的信递与萨安,便重新打开了罗盘,继续掌舵航行。
等沧城军另派的战船寻得踪迹追至此处海域时,茫茫海浪之上只剩下半个尚未完全沉进海里的船头。
原本慕辞还寻思待沧城军拿下了商船便细搜此中证物书信,谁料半路杀出个摩亚达,生生将此船拦腰截成了两段。
然他追查洪士商多时,好不容易逮到了他的尾巴,岂能坐视沉船销毁证据?于是慕辞赶在沧城军撤离的最后时刻闯回了洪士商所居里阁,急切翻找。
沈穆秋原本也是想跟着一起去刨搜的,奈何将他视作“女帝”的一众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去,无奈只能先登战船,却吩咐了云凌暂留接应潮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