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聂青起身告辞，陈宇让聂兵文送她回去。

在聂兵文送陈宇回酒店的路上，聂兵文忍不住开口问道：“哥，陈总为什么要送我出国学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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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兵文发动车子，黑色奥迪A6平稳地驶入夜色中。

街灯的光芒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陈宇，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哥，陈总为什么要送我出国学习啊？”

陈宇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双腿交叠，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出国学习？”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你姐没告诉你吗？”

聂兵文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从后视镜里看到陈宇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更加疑惑。

“我姐……没说什么啊。”

陈宇坐直身子，目光落在聂兵文的后脑勺上，语气意味深长：“你姐为了保住你在宅天下的工作，可是答应跳槽到我公司了。送你出国，不过是为了让她安心，也算是给她的见面礼吧。”

“啊？”聂兵文猛地一踩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车子骤然停了下来。

他慌忙转头看向陈宇，脸上写满了震惊，“我姐要跳槽？她怎么没跟我说？”

陈宇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怎么？你以为她会主动告诉你？她这是被我挟持，为了向我表忠心啊。”

聂兵文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回想起在饭局上，陈宇和姐姐之间微妙的气氛，以及陈宇最后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重新启动车子，缓缓驶入车流中，心情复杂。

“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陈宇靠回座椅上，语气慵懒，“你姐在金珂地产也快到头了，与其等着被辞退，不如早点跳槽。再说，跟着我干，保证比在金珂地产有前途。”

聂兵文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我觉得陈总人挺好相处的，应该不会……”

“好相处？”陈宇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商场如战场，你以为我是什么善茬？我只是给了你姐一个选择的机会，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陈宇推开车门下车，临走前，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聂兵文的肩膀：“好好开车，别胡思乱想。”

李玲玉的红色保时捷停在酒店门口，她摇下车窗，看着陈宇走过来，语气带着一丝调侃：“陈总，今晚收获不错啊，不仅挖了金珂地产的高管，还收买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弟。”

陈宇拉开车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笑着说道：“玲玉姐，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大反派似的。”

李玲玉发动车子，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眼神意味深长：“陈总，你有没有想过投资房地产？”

“没钱啊。”陈宇耸了耸肩，“我把钱都借给张全全了。”

“张全全？”李玲玉轻笑一声，“你不会是在炸聂青吧？”

陈宇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李玲玉瞥了他一眼，将车子停在路边，“下车。”

“干嘛？”

“我送你到这儿就行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李玲玉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陈宇无奈地打开车门，看着红色保时捷消失在夜色中，低声自语道：“看来今晚只能去江老师家喝小米粥了。”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江老师，我快到了，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