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对面总捕头想撇干净自己,海州知州直接跳出来把对方卖掉了。
陈昊转过头来,看着已经抖成筛糠一般的总捕头,冷笑一声:“好好好!”
总捕头本来以为陈昊会直接毙了自己,没想到陈昊又把头转向春生,再也没搭理自己。
这让总捕头心里生出一丝不切实际的念想:会不会天军大老爷,以后还要靠着咱们这些替他管着海州?
越是这么想,他越觉得是这个道理。
城头变幻大王旗,关老百姓什么事......
管你是鞑子还是明军占领海州,这街面上的治安,不还是要靠着咱们兄弟们管着......
一想到这,总捕头顿时心思又活泛起来,脸上甚至带了点儿得意。
他看向海州知州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嘲讽:狗东西,你一个流官,等下肯定要被天军大老爷砍头的腌臜货,还敢攀咬咱,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且不提总捕头心里转什么鬼念头。
陈昊细细的又看了一遍卷宗,蓦的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当初审问赵秀才妻子、船家张阿正的,是谁?”
胖胖的海州州同像个球一样,费了老大力气站了起来:“回天军大人话,是下官审的!”
陈昊没想到竟然是这个肥头大耳,第一面就给顶头上司上眼药的海州州统。
这一段审问赵秀才妻子和船家张阿正的记录,简直是整本卷宗了为数不多逻辑严谨、有理有据的几段笔录之一,没想到这个海州州同竟是个有点本领的。
“你审完了,觉得有没有问题?”
陈昊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把问题抛给了海州州同。
“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