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和阮玉也一屁股坐到地上。

一个是年纪大了,好久没干这力气 活了。

一个是好久没熬夜了,这么晚没睡有些精神萎靡。

“还剩最后一点,你们俩歇歇,我来吧,说好了包送包卸的。”

说完,罗有三开始卸最后三百斤货。

阮玉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走到厨房里。

过一会,罗有三卸完了,坐在地上拿汗巾擦汗。

阮玉从厨房出来,端着两碗糖水,是温热的,“给,罗叔辛苦了。师傅,你也快喝一碗。”

“谢谢小玉了啊!”罗有三也不客气,拿起糖水就猛灌。

很快就喝完一碗,“啊——舒坦!”

“罗叔还喝不?锅里还有很多,这夜里风凉,刚出了汗,喝温热点好。”

罗有三舔舔嘴唇,“再来一碗吧!再多着肚子都是水,不好回去。”

“行,我再盛一碗给你。”

这一碗喝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罗有三慢慢啜着。

三人在这夜里,慢慢地喝着温热的糖水,补充体力。

“振叔,小玉,都是熟人介绍的,我也不贪你们的价,有票是二十一吨,我这赚的十块里有票钱,还担着险,还有这运费,你们也看到了,我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明天还要爬起来上班。”

喝着喝着,罗有三觉得这家人能处,敞开心扉来。

周振举着碗,“我懂,这价并不贵,嫌贵我就不要了。”

罗老三也举着碗,两人把糖水当酒,碰了一碗。

“唉,道理都懂,但到手砍价的也不是没有,还有嫌弃这嫌弃那的。”

“你是没见过,我去给人家卸货,大晚上一碗水都没有给我,更别说帮忙了,人家屋子一关,我一个人在冷风里卸货。”

“我倒也不是说要人家帮忙,毕竟人家是给了钱的,但是这心里不好受啊,这钱赚得是一点不舒坦,提心吊胆的。”

周振在,罗有三似乎有些醉糖水了,说起了干这行的苦楚。

“也就每年冷天能赚点,热天都要下矿去,那矿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