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很疑惑。
小主,
雁来月眉头拧了拧:“若说他算出来的,尚且能说他天赋高。可还能如此轻易找到消失多年的人……”
辛莲一行来到南华继续调查,本以为还需好久才能找到槐安的下落。谁知这个花非上来就和辛莲说,能找到槐安。
问他,他只说是自己算出来的。
可是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
辛莲问他想要什么时,花非只神秘一笑,说时机到了,她就会知晓。
花非关上门,鼻间有血喷出,他立刻捂住,血液还是从指间渗出。
屋外的谈话声传进耳中,他无声一笑。
只要结果是对的,省去那么多麻烦不是很好吗?
——
入夜,星光暗淡,月亮被云层遮掩,阴影笼罩着大地。
秦疏桐端坐屋中,桌上托盘里的红色衣袍、屋内装饰的各种红色都让她觉得有些刺眼。
她相信辛莲,只是几个时辰后,订婚宴就会开始,届时秦家与太虚宗聚在一起,还有各派前来祝贺的人,重重围堵下,辛莲怎么带她逃呢?
她正想着,就见那人从屏风后转过来。
烛光照亮辛莲的面容。
秦疏桐吓了一跳,忙不迭吹灭桌上的烛火,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辛莲抬手布下结界。
空气一阵波动,有人慢慢走出。
来人二话不说,双手对着秦疏桐施法。
只见她身边,慢慢凝成另一个“秦疏桐”,而手上和脚上的法器,也转移到了赝品身上。
“秦疏桐”非常真实,和她一模一样,连表情都很生动。
翟秋声懒懒看辛莲一眼,辛莲无奈点头,他才隐入暗处。
求人办事不容易,还得搭上自己。
“天亮后,‘她’就会消失,订婚宴办不成的,别担心。”
秦疏桐点头,也不多问,跟着辛莲出门,就看见了一群人。
花非看了她一眼。
“你就是秦疏桐?”
她还是点头。
“也罢,这件事和秦家也有关系,你应该不想错过。”
花非带头,一行人朝罗盘指引的方向而去。
距离天亮还有不到两个时辰,秦家亮如白昼,灯火之下,人影重重。
也是,订婚宴即将开始,除了秦疏桐,整个秦家都高兴得睡不着吧。
可仍有一处院子安静无声。
无人居住,也无人看守。
几人走到院门口时,就看见那高大的槐树。
“是大伯的院子。”秦疏桐道,“大伯喜静,早年还住在秦家时就选了这一处院子。”
“他走时,曾吩咐过,不用打扫,也无需人看守。”
小院周围布了重重结界。
花非看了暗处一眼。
“前辈,劳你相助!”
翟秋声走出,只一挥袖,一行人便已落入院中。
此时正是八月初,槐树上开满点点花朵,落叶在地上结了厚厚一层。
花非看着槐树,笑了一声。
“等很久了吧?”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槐树粗壮,周围再无其他。
念七壬幽幽看着那方,红唇微抿。
夜间的风还是有点凉,吹过来时,落叶潇潇,发出异响。
楼煜搓了搓手,有点发麻。
“你……你在和谁说话?”
花非唔了一声。
“哦,忘记你们看不见了。”
他指着槐树旁,说道。
“有位仙子。”
“她被困在这里很多年了。”
花非双手结印,不断施法,腰间的铜钱串飞入他手中,灵力浮动,铜钱又分落在周身几个方位,脚下有法阵显现。
“如极我令,天敕,开!”
话音落,法阵骤然扩大,延伸至众人脚下。
“诺,你们可以看见了。”
众人再次抬眸,那槐树边,果然站着一抹倩影。
身穿黛色衣衫的女子,青丝散开,脸上有几点红色,脖间一道血口,血液不断往下淌,将她的衣衫染得那般红。
她双眼无神,怔怔望着众人。
是槐安的魂魄。
“槐树主阴,既能困住她,却也保她以这样的形式存在。”
众人都有些愣然。
秦疏桐不知所措,一向飞速运转的大脑也卡壳了。
花非摸了摸鼻子,又是一手血。
他毫不在意地掏出帕子擦了擦,然后掐指算了算。
“时辰到了!”
变戏法似的拿出几把铁锹。
“来!一人一把,麻利点,快点把她挖出来!时辰过了就不好了!”
“不能直接把土地掀开吗?”
雁来月下意识接过铁锹。
“灵力会破坏地下的封印,那你还没把人挖出来,秦章就来了!”
“让我看看啊……是这里,从这里开始挖!”
几人跟着花非开始挖土。
连翟秋声也被塞了一把铁锹,他瞪了花非一眼,看看呆愣的辛莲,还是安静走过去挖了起来。
槐安始终面无表情,呆呆的样子像极了一副毫无灵魂的躯壳。
辛莲看了许久,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
她垂下眼眸,加入挖土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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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人挖了快一个时辰,终于见到有什么东西渐渐露出来。
“小心点!是个黑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