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逵郎是觉着我心狠手辣,害怕了?”

“不、不是。”方逵连忙摇头,迟疑道:“若官府查出来……”

“城外的流民尚且找不到处理的法子,官府哪里有功夫来管我的事?”寒玉哼笑道,仰起头,露出颀长优美的白净脖颈,他偏过头,轻声呢喃:“他们对我做过的事,也不遑多让。可从没有人觉得他们刻薄恶毒。”

“罢了,逵郎,你心中忧虑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寒玉偏过头,给自己倒了盏青梅酿,落寞道:“你找雨生要些银钱,去过安稳日子吧。走的远远的,再也别记着我。”

“我非良人,没什么好惦记的。”

窗边人提酒独饮,瞧着如此落寞,方逵没料到自己几句话便叫眼前人伤了心,急忙摆手,慌乱道:“我未有此意,只是担心叫人捉住了把柄,公子别赶我走!”

“往后我再不问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方逵越说越急,脸上已隐约有了愁色,寒玉转过身看他,道:“此话当真?”

“当真!公子信我!”

寒玉这一番话只想笼络住方逵,好叫他日后再为自己所用,赵猛用银钱便可收买,可这招对方逵却不好使。

“那你怎么站的那么远?”’

方逵略有些不自然,他讪讪道:“我怕有味道,熏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