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人赃并获,叶嘉,你这偷盗的罪名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
李朔月半撑起胳膊,紧咬牙关道:“这是我应得的东西,我没偷!”
“应得的?还真是大言不惭。”陆榆眯起眼,审视地打量李朔月:“这价值千金的头面,上面可都刻了陆家的印子,你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让人拿出去卖。”
“你那奸夫第一回卖的时候,便有人来陆府报信。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未免也太蠢了些,还真以为能从这金笼子里飞出去不成?”
“陆槐蠢笨看不出来,要不是林管事配合着你俩唱戏,你以为你能踏出那屋子半步?”
李朔月脸色青白,荒唐的念头浮现到脑海中,他目眦欲裂:“……你一直都知道,你戏弄我!”
“是又怎么样?”陆榆故意忽视李朔月恶狠狠的目光,随后将包袱连同里面的首饰一并扔出车外,笑道:“今夜你辛苦,赏你买酒吃。”
门外的汉子欣喜若狂,谄媚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李朔月的脸面叫陆榆按在地上踩,他出卖自己才得来的东西,就这样轻飘飘的叫陆榆赏给了下人,这无疑是在嘲笑他有多么的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贱人!贱人!那是我的东西!是我拿自己换来的,你凭什么给别人?”
李朔月双眼发红,浑身止不住颤抖,他后悔了,他不应该杀了方逵,他应该同方逵一道先杀了陆榆!
“哈哈哈。”
陆榆听了这话大笑不止,他拍打李烁月的脸,讥笑道:“你的过夜钱陆槐早给了那老鸨子,若我没记错,这套金牡丹头面,是当初我赏给你的。”
“你不识好歹,真是糟践了我的好东西。”陆榆冷下声,“偷便是偷,即便对簿公堂,你这偷盗的罪名也洗不清。”
这一番话极尽羞辱,明明是陆榆给的东西,他话头一转,便成了李朔月偷盗的罪证
李朔月颜面尽失,呼吸瞬间变得急促粗重,胸腔随着每一次呼吸重重起伏,仿佛有无数的怒火即将喷涌而出。
陆榆笑够了,面色忽然一转,目光凌厉而锐利,他掐住李朔月的脖子,道:“不识好歹的贱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