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过多纠结时惜的回答,似是这回答无论是什么,都对他产生不了影响。
起身前,他对于今日时惜的冷静表现还是有些诧异,不自觉地又瞟了一眼她垂下去的脑袋,末了只留下一句:“我先走了。”
时惜的头随着言朔的脚步声逐渐变小直至消失的过程中慢慢抬起,她眯了眯眼,对于这个看似温润的男人的冷淡行为表现出无比的好奇。
侧身打量着自己身处的屋子,纯白的墙壁与地砖配合着极黑的家具,只有房间角落里的高大绿植为这里增添了一丝生机。
好空,好大。
这是时惜唯一的感受。
如同艺术馆的房屋设计,丝毫没有让时惜感到浪漫与温馨,反倒使她觉得寂寥与悲凉。
明明是同居在一起,可以同桌吃饭的亲密,为什么在那个男人冷漠的语气里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明明是能够提出“分手”的关系,为什么他们独独缺少了情侣之间该有的氛围?
时惜收回视线,闭眼让青团将这个世界的剧情传送给她。
相比较前几次的强烈情绪,这一回的时惜就显得平静多了。
她面不改色地起身,循着记忆将餐桌上的餐盘用具一一妥帖地收拾清理干净。
这样的动作,她好像重复做过无数次。
先前的疑问随着剧情的接收一一为她解了答,她的好奇猜测全然不是因为她的敏感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