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舜帝大早上起来,端坐在朝堂之上,下面两班文武大臣整整齐齐站着,见舜帝来了,“哗啦”一下全都跪地,高声呼喊“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场面,热闹得跟过年似的。舜帝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朕派禹去治水,这一晃都十三年了,也不知道干得咋样了?”
话音刚落,皋陶“嗖”地一下从队伍里站出来,胸脯一挺,大声说道:“陛下,我听说禹治水那叫一个拼命,三次路过自家门口都没进去,这么操心费力,哪能不成功呢!”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见传奉官慌慌张张跑进来,扯着嗓子喊:“启禀陛下,禹治水回来了,正在宫外候着呢!”舜帝一听,眼睛都亮了,赶忙说:“快,快宣他进来!”
禹大步走进朝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舜帝满脸关切,上前几步,把禹扶起来,亲切地说:“卿家啊,你这一去就是十三年,朕天天都惦记着你。快跟朕说说,治水的事儿办得咋样了?”
禹连忙磕头,激动得声音都有点颤抖:“全靠陛下的洪福庇佑,九州的水患都治理好了,如今河道畅通,以后应该不会再有洪水灾害了!”
舜帝一听,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得合不拢嘴:“好啊好啊,卿家快把治水的详细经过给朕讲讲,让朕也高兴高兴。”
禹定了定神,条理清晰地说道:“陛下,臣刚离开您的时候,就从帝都开始,先把九州的河道都疏通了,接着开通了九条大道,又把九个大湖给治理好了,还测量了九座大山。一路上,陆地上就乘车,水里就乘船,遇到泥地就坐橇,爬山就用檋。教百姓们挖渠,把洪水引到海里去,把那些害人的蛇虫猛兽都赶到荒草丛里。现在,洪水都乖乖地顺着河道流,长江、淮河、黄河、汉水都顺畅得很。水患没了,那些害人的野兽也没了,百姓们终于能平平安安地住在自己的土地上。臣还教百姓在低洼潮湿的地方种上五谷,这下大家都能吃饱肚子啦!”
舜帝听得津津有味,不住地点头,等禹说完,他忍不住赞叹道:“皋陶之前就说卿家治水辛苦,在外十三年,三次路过家门都顾不上进去看看老婆孩子。朕想着,要不是真心实意、一门心思扑在治水大业上,哪能做到这样呢?自开天辟地以来,还没有谁的功劳能比得上卿家啊!”
舜帝说完,扭头看着下面的群臣,一脸认真地说:“朕的儿子商均不成器,朕打算立禹来接替朕的位置,各位爱卿觉得怎么样?”
群臣一听,纷纷跪地,齐声说道:“陛下圣明,我们这些人愚笨,一切都听陛下的决断。”
禹听到这话,吓得脸色煞白,冷汗“唰”地一下就冒出来了,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地磕头。
舜帝看着禹,语重心长地说:“卿家就勉为其难,担当起这个重任吧,可别辜负了朕的托付啊。”禹还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舜帝见他这样,便说:“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大家都退下吧。”
过了些日子,舜帝心血来潮,说要去南方巡视。这一行人浩浩荡荡就出发了。到了苍梧的野外,舜帝突然感觉身体不舒服,着了风寒,这病来得又急又猛,一下子就起不了床了,根本没办法再乘车回朝。
舜帝心里明白,自己这是大限将至了,赶忙派人把禹和群臣都召到苍梧,后来娥皇、女英两位妃子也赶来了。
众人来到舜帝的卧榻前,纷纷跪地,关切地问候。舜帝看着他们,有气无力地说:“朕出来南巡,没想到染上了风寒,病得这么重,恐怕是好不了了,以后也没法再和你们一起商议朝政了。朕的儿子商均不成气候,之前也跟你们说过,等朕驾崩之后,你们就拥立禹来接替朕的位置。你们一定要遵守朕的嘱托,别再议论别的了。”
说完,舜帝又把禹叫到跟前,拉着他的手,虚弱但坚定地说:“卿家的品德传遍了四海,名声响遍了天下,百姓们都打心眼里拥护你。接替朕的位置,你就别推辞了,好好干。”禹心里五味杂陈,又感动又惶恐,只能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舜帝又把两位妃子叫到身边,满是愧疚地说:“朕承蒙先帝厚爱,把天下托付给我,还把你们二位许配给我,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报答不完。朕在位的时候,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如今天下太平,也多亏了你们在背后支持我。没想到,我这一病就起不来了,以后不能再陪着你们了。我走之后,天下就交给禹了,你们自己要保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