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翼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疲惫:“除了你我二人,无人知晓,本官已严令封锁消息,绝不能让军心动摇”。
秦良玉微微点头,心中稍感宽慰,她深知,一旦消息走漏,不仅军心涣散,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混乱。
于是沉声道:“如此甚好,至少我们还有机会扭转乾坤”。
张凤翼叹了口气,目光转向窗外,仿佛在寻找一丝希望:“秦将军,你我皆知,如今局势危如累卵,洪承畴兵败,运粮队全军覆没,我军粮草也会堪忧”。
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绝望,但很快又强打精神,看向秦良玉:“本官找你来就是商议一下现在的情况,看这个架势,松潘卫那边也不能指望了”。
秦良玉心中一紧,所谓听话听音,张凤翼这话里已经有了退走的意思,但是她不能让官军就这样退走。
要知道,白杆军虽是精锐,但对面的可是保宁府真正精锐,连团练都有那等战力,正规军是个什么样子可想而知,如果官军退走了,白杆军逃不过覆灭的下场。
她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大人,我白杆军自成立以来,从未退缩,如今虽处绝境,但若能与卢象升将军合兵,或许还能与敌军一搏”。
张凤翼点了点头,他理解秦良玉的顾虑,白杆军虽是地方武装,但秦良玉的威名早已远播,她的忠诚与勇猛无人能及。
秦良玉继续说道,“尚书大人,如今之计,唯有苦撑待援,卢象升将军的军队虽远,但终究是朝廷的主力,若能与之合兵,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张凤翼微微皱眉,她知道,秦良玉所言极是,但现在不光是兵力的问题,粮草的问题也是一大难题,压在她的心头,而且现在退走他也没有好下场。
“本官知道,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粮草,成都府的粮草估计已经过不了了,重庆府可以支持吗?”,张凤翼问道。
秦良玉想了想:“大人,粮草之事,只能苦一苦重庆府的百姓了,末将愿亲自前往重庆府征收,相信那些地主豪绅会理解的”。
这话她说的倒是真的,官府宣传的保宁府就是要收土地、放奴隶,反正只要是地主就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