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们已经来到了寿仙宫前。殷郊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

“父亲，我们回来了！你可还记得当年被你打入大牢的殷郊和殷洪？”

牛太祖一听，这两便宜儿子回来了，虽说不是自己的。

“进来吧！”

牛太祖的声音很平淡。

殷郊和殷洪推开了寿仙宫的大门，两人大步走了进去。

当看到牛太祖坐在床边闭眼沉思，殷郊开口了。

“父亲，你这些年过的倒是挺潇洒，一点都没变老，可惜我母亲早早逝去，今日我们便来为我的母亲讨个说法。”

牛太祖的眼睛缓缓睁开，问道：

“你们要什么说法？”

殷郊向前跨出一步，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火焰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整个寿仙宫，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质问：

“父亲，你听信妖妃之言，残害我的母亲，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她身为一国之后，贤良淑德，却被你和那妖妃迫害致死，死状凄惨，这桩血债，你如何偿还？”

殷洪也不甘示弱，紧接着说道：

“还有你残害忠良，制造炮烙等酷刑，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多少忠义之士命丧你手！比干王叔，一片赤胆忠心，却被你挖心而死！”

殷洪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为那些无辜死去的忠良们而流的泪。

“再者，你迫害西伯侯的儿子，伯邑考为救父来向你求情，你却将他残忍杀害，如此行径，简直毫无人性！这也导致姬昌反叛，天下大乱，百姓生灵涂炭，你就是罪魁祸首！”

殷郊越说越激动，他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牛太祖听完后，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之色，反而云淡风轻地说道：

“对，你们说的都对。” 他的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们此次前来，是为了替天行道，杀了我吗？”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儿子，眼神中没有一丝慌乱，仿佛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殷郊和殷洪听完后，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如此轻易地承认自己的罪行，而且还如此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