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眼神躲闪,“我同燕夫人是手帕交,我们之间东西有来有往不是很正常吗,谁还记这些?”

“脑袋记不住,总还是有单子的,文夫人是文家主母,家里迎来送往,没有记录吗?”

“都说是手帕交,私底下的往来哪里会写单子?”

“哦,刚才文夫人说没借多少,现下又说记不住,大人,她撒谎,证明她不但借了,还借了很多,这不是欺夺是什么?”

燕叙朝堂上一拱手,文夫人急了,“你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怎么能瞎说呢!”

她问江氏要了二十年的东西,她决计江氏只能拿出最近几年的,最近几年的单子,也没有多少钱,她还上就是了。

但是罪名不能认,认了名声就坏了。

“苦主,证据何在?”

燕叙一抬手,两个小厮抬上来一个箱子,稚雀惊愕,那两个小厮是一直跟在少爷身边的,从少爷出现她就没见过这两人。

难不成从进文家开始,少爷就开始筹谋着现下的这种状况了?

“这里面,都是这二十年来,文夫人从燕夫人那里诓骗走的嫁妆,每一样,都登记造册,记录了是何时何地被文夫人借走的,文夫人又说了何时归还,但据下官查证,文夫人从无归还,欠下的器物综合钱银足有十万两之多。”

文夫人脸色一白,她怎么可能借了这么多?

一定是燕家为了夺她家钱财弄出来的假账本!

她就说江氏从没拿她正经当过好友,都是在可怜她,看看,她借的每一样东西都登记造册,这是生怕她不还啊!

谭大人使小吏前去查看,只翻看几页,便点头,“大人,内容确实属实。”

文夫人慌了,尖叫出声。

“那是假的!我有还的!”

“大人,你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就判案啊!”

谭大人一拍惊堂木,“肃静。”

“文夫人,既然你说那是假的,你可有证据啊?或者,能拿出什么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吗?”

“我,谁家二十年前的账还留着啊!他们家明明就是在诬赖我——”

啪。

“闭嘴,蠢货。”

文有田听不下去了,给了文夫人一耳光,蠢妇,真的是蠢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