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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的挑破，帆羽也知晓自己的失态，于是沉默了片刻，老实的点了点头。

“啊，果然。”

符渊点了点头，像是浑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一样，有些失魂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口中轻声说道。

“我不是日月帝国的奸细。”

逐渐升起的阳光从窗户处照了进来，但没照耀到少年身处的那一部分阴翳。

帆羽在他这个角度，能清晰的看到少年的脸上闪过那一丝怀念，一丝悔意，以及……那一份屈辱。

帆羽看到这，顿时也沉默了下去，不禁开始为自己的直接挑破这个行为，开始有一些后悔。

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些符渊的情绪都不是装的。

毕竟这样丰富的情感，他也演不出来。

更何况是对于这样一位只有十多岁的少年来说，这样又谈何容易呢？

“抱歉符渊，我只是，我只是……”

正当帆羽思索着道歉的辞藻，准备安慰他的时候，符渊突然动了。

少年听到后，脸上多了些许释然，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似乎在鼓励自己。

然后主动离开了那片阴翳，走到了那片阳光底下。

阳光像一层薄纱，为少年映照出了一丝朦胧，一丝梦幻，但同时也让他眼角一滴晶莹显得无比耀眼。

符渊似乎是看到了帆羽脸上的愧疚，随后坦然的笑了笑，对着他露出个释然的笑容，

“没事的，帆羽老师，我其实是穆老安排过来，帮助推广我们魂导系的。”

有着穆恩做担保，帆羽自然也明白了符渊绝无当奸细的可能。

并且由于符渊这句「我们」，更是十分诛心，让本就不好意思的帆羽，心里变的更为内疚……

这孩子，明明一看就是认真过来推广魂导系的，我居然还猜忌人家。

“我特么真该死啊！”

虽然以后的帆羽还是不清楚符渊哭的原因。

但他在每到晚上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想起这一幕，然后起床给自己一巴掌。

“我真特么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