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皇帝是个过目不忘且比起奏折里写的更喜欢听当事人说的,这问起造船的事来就显得不那么突兀。
不过施世騋头一回面圣没准备的那么充分,只粗略说了几句,幸好皇帝也不为难他,叫他回去先琢磨琢磨明日再接着说就放他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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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玄烨在永和宫用了晚膳,又陪内尔吉写了会儿字,趁着芷溪哄内尔吉睡觉的功夫看着书问梁九功:“胤礽可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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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功边想着这父子俩什么时候染上的这毛病,说话不当面说还得靠他们做奴才的传来传去,边把太子身边的太监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
玄烨一笑:“在当地招人?还真是挺会想的。”这主意他也不是没想过,但一来现在当地还没有一个可靠的人能主持大局;二来要是真能招来人这工钱该怎么算还得定个章程,最起码得层层过目敲定了才行;三来有了人船的数量自然也要增加,但现在大清的大型船只都是依照从前郑氏流传下来的图纸建造的,现在什么个情况还需要进一步了解……
诸如此类还有许多要考量的,光满足施世騋想要增添兵力这一点显然不够。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知道芷溪已经坐在身边多久了:“什么时候过来的?”
芷溪温婉一笑:“也没有多久,看皇上思虑甚多,不忍打扰,但还是希望皇上能多注意休息。”
“看来真是执掌后宫久了,说话都一套一套的。”玄烨点了点她,但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可这也是奴才的真心话。”话说一半留一半,不仅是身为嫔妃,作为母亲,时常听到自己儿子东奔西走还不忘温习功课照顾弟妹,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玄烨见她这一眼捎带埋怨的眼神,轻轻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朕明白,定不会累着自个儿。”说着又促狭地看了她一眼。
芷溪被这眼神看得一激灵,一下子抽回了手轻轻捶了他的肩膀一下,轻声嗔道:“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