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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慎看向尤许,这是能明说的吗?
尤许嘴角微勾,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都被通缉了,还要帮着那位瞒着他的所作所为?忠王府就算忠心,也不能这般愚忠吧?
欧阳慎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看懂尤许那个笑中的含义。
其实他也觉得忠王府憋屈,若不是父王当机立断带着家人偷偷出京,他们还得在京中小心翼翼的活着。祖父总说先皇对忠王府有恩,可他觉得这恩早已经还完了。
更何况,先皇是先皇,新帝是新帝。如今龙椅上的那位根本不信任忠王府。他听信谗言,觉得忠王府功高盖主,即便祖父主动交了兵权,还是打消不了那位的疑心。
“尤许,你觉得什么是忠?”欧阳慎低声问道。
“忠?忠王、忠民、忠自己都是忠!”
欧阳慎呢喃道:“忠民?若忠民与忠王有冲突呢?”
尤许:“那便要看你心中更倾向于哪方了。”当今不仁,只顾自己享乐,置百姓性命于不顾。若是他,是绝对不会忠于这样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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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山下时,看着那开凿在山腰上的小路,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也太高了!若是掉下来,那可就是死路一条啊!”有村民颤声道。
尤许在村长耳边说了些话后,村长高声道:“村里有谁平日里站的高了会头晕、腿软的站出来!”
有十几个妇人走了出来,村长看着其他人继续道:“这个时候不是爱面子的事情,有这毛病的一定要出来。”
村长的话刚说罢,又站出几个红着脸的男子来。
人群里有人发出一阵笑声,村长不悦道:“这没啥丢人的!怕高也是一种病,不分男女。”
说罢还看了尤许一眼,还得是读书人见识广,他今日也是头一回听说,怕高是一种病。
若不是尤许提醒,他都不会想到这些。到时候上了山道,还不得出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