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师叔乃是本门的长老,道心道德自是没得说,不然又如何能修得正果?”
掌门师侄虽不曾立即为了他出了这口恶气,却也在言语上找回了一些颜面,他乍青乍紫的面色总算才和缓许多。
“我看未必罢。”
那掌门欲再开口解释,林弋却直接抬手制止了。
“我的目的你们已然知晓,我不妨实话撂于你们,安岐山必定不能活着见了明日的太阳,你们是打、还是走?直接予我一句准话罢。”
莫名其妙地挡在了她的前头,生生地要搅了她的事,即便林弋现下气得直咬牙,却总要先探探他们的底线,如若今夜这二人非要拦了她去,她也不能硬拼,只能择选了迂回,反正安岐山就在那里,她早晚都能取了他的狗命。
“自是不……”
老者才一开了口,就见自家掌门的眼风扫了过来,他虽比他大了一个辈份,但掌门的身份却是门派之中最高的那一个。
“那安岐山与小友有了因果,本门自不会阻拦,但……”
小友,本座有一好言相劝,若是小友亲人的死的确与之有关,小友寻上门报了仇自是无妨。
若是无关,小友切莫冲动,这因果怕是会转嫁在小友的身上。
“这还算句人话。”
林弋拱手作了个揖,认真向那掌门道了谢,又如来时一般飞身返回了城中。
山上,叔侄二人见林弋远去,老者这才开了口,问出他心底里一直的疑惑。
“掌门师侄,吾一直不解,掌门为何要放了那女子离开?”
“为何?
长老即便瞧不出她身上的功德,也应当自她口中的自称上猜出一二。
在这盛唐,敢以本将自称的女子,这天下除了开国时的那位公主殿下,怕也就只有檀州北口关隘的守将,林弋林将军了。”
“竟是那人?”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