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的心思动了一下,却又适时的收了。
她算是瞧了出来,夫人虽为正室,却对她们一视同仁,从不偏了向了哪一个,也从不关心安岐山歇在哪一个的房里,至于谁又怀了身子,谁又因意外掉了身子,更是不会在乎。
挑好了贺礼,林如拿了笔写了礼单,使人送去了安岐山的书房。
出人意料的是,夜里安岐山再次来了她的屋子,手不禁抚在她的小腹上。
“入府两年,你收了性子,这很好。
如今你娘家渐渐起了势,便可以生下我安岐山的子嗣了。
我安岐山后代的生母不可平庸,需得有借得上力的外家……”
一番话安岐山将林如一直以来的困惑交待了清楚。
曩时,若不是在城中瞧见了她有几分颜色,恰好可以留在身边暖床,却不想人入了府后一直的不安份,痴心的想与夫人比肩,还妄想得到他的独宠。
拎不清的小妻要来有何用?
几分颜色而已,他安岐山的身边从来不缺。
听到安岐山终于允了她生下自己的子嗣,林如的眼眶红了红,伏于男人的身上小意哄着。
“都护,明日我想去了山海关,瞧上一瞧我阿兄。”
安岐山很想一口回绝,不知想到了什么,到嘴边的话又改了口。
“可。
明日我会多派几个护卫与你同去,你见了你阿兄之后早去早回。
顺便予他说,待他取胜退敌之时,我会在府中设宴为他与沈将军庆功。”
林如乖巧点头应下。
次日一早她予夫人晨定过后,便急急的带着随侍的婢女离开了都护府。
马车驾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抵达了山海关下。
莫说战时,即便是寻常之日,城防关隘岂是让人随意靠近的?
车上婢女的手才触及到帘子之上,便被一柄明晃晃的刀唬得惊呼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