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会如你一般么?”
“李郎君的耳朵似乎是不大好呢。”
“弋儿,若是沈家之人重视权利,做出与你意愿相悖之事,你可会后悔跟了他?”
闻言,林弋猛的一抬头对上了李沧看她的眼睛。
这人心机深沉,能查到她与沈樉的关系并不是难事,况,是她自己露了身份。
“弋儿,我改换了名字隐居沧州,皇祖父、皇祖母是知晓了的,也是他们默认我投在李傥的名下。
而我……对皇家人早已心灰意冷,对那把椅子也无执念。
是以,你所担忧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不管我是否姓李,都不会做出有碍盛唐之事,更不会大敞国门将外敌引入,以至生灵涂炭。”
李沧说的云淡风轻,但林弋还是在里头听出了波云诡谲。
自古涉及到皇家之事哪有一件是简单的,有些事不是你想如何便能如何,谁让你有了非寻常人的身份,自是要承担身份带来的各种后果。
就比如皇权的争夺,很多时候你不想去争,也会有很多人引诱、逼迫,甚至是裹挟着你去争取,这一点林弋瞧得清楚明白。
“如此便好,望李郎君能守住初心,莫要做出遗憾终身的事。”说着,林弋抬手作了个揖,便欲张口告辞。
该说的话她已经说完了,且说过不止一回,便再无留下来的必要,有皇室血脉的人林弋认为还是少沾惹的好。
“弋儿……”
李沧自是瞧出了她的意思,再次开口唤了她的名字。
“他与你……
你们是要议亲了么?”
只错过了两年,便是错过了一生么?
林弋不曾回答。
她和沈樉的事想必这人早已探查清楚,又何必来问呢。
“弋儿
如若……如若是我先遇见你,你会心悦于我么?”
李沧心悦她?
林弋不信。
能在皇权斗争中活下来的人,且过得风生水起,又把他的势力安插到各地乃至军中,这样的人会轻易的就将真心交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