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校尉,莫急着走呀,我家主子是真的要见你,现下人正在营帐之中,请你随了属下去一趟罢。”
直到今日为止,他和父亲才从主子的口里听到林弋竟是女儿身一事,想到自家主子提到她时脸上不由自主带出的笑,他下意识的放低了姿态,以属下自称。
闻言,林弋扯了扯嘴角。
属下?他是她哪门子的属下?这人和他的主子都是来触她的霉头还差不多。
“陈副将言重了,论起来我才是你的下属,莫不是陈副将昨儿夜里睡得多了,把脑子给睡糊涂了?”
“你……”
陈绍深吸了一口气,一时竟忘了这小子,啊不,这小女娘一直都是个混的,何时竟这般守起了规矩?
“说罢,林校尉如何才会跟了我去中军营帐?”
听他这么一说,林弋脚下一顿停了下来,嘴皮子扯了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瞧陈副将说的,我身为副将的下属自是随时听候上官的召见。
只是……
我一营的兵身上的服制破烂不堪,实是有损威武军陈将军的颜面,不如……”
不等她接着说下去,陈绍突然开口喝止了她,“林弋,你可是知一千军服要多少钱?
不成,这事我不能应下来。”
哦,这就是没得谈了?
这第一都不成,那她的第二、第三要如何说出口?当下也不迟疑,脚下一转直接转身离开。
陈绍又在后头喊了好几声,也不见小女娘停下一步,只得垂头耷脑的回了中军营帐。
甫一踏进,兜头就对上了自家主子期盼的眼神。
未瞧见他所念之人跟进来,便又把视线汇集在了陈绍的身上。
陈绍顶着威压双膝跪在了地上。
“启禀主子,林校尉不肯奉召。”
听言,李沧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先是看了一眼陈晋,复又把视线移到了陈绍的脸上。
“奉召?奉的哪门子召?
弋儿她是我的好友,不是我的下属,你如何会这般拎不清?”
陈绍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叩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