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
“是的,父亲。
定下一个期限命九军派人来幽州比武,再适时予下一个奖励,想必九军之人自会尽心尽力,即便不为奖励也为博得一个功名。”
“这不是予九军排个先后?
我担心如此这般会叫有心人利用了去。”
这还真说不准。
沈樉思忖过后复又开口说道,“那便辛苦父亲一些,就说因由年终事务繁忙,把年底的官员考评放在了三月后进行。”
“这法子妙呀,如此不仅达到了咱们的目的,又令九城的文官加紧了城防,外族细作想要随意动作怕是不能了的。”
沈樉再欲说些细则,冷不防沈曜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
“你个混账小子,昨夜你不曾与小女娘说这些个政事,难不成你是作下混账之事了?
完了,这下老子的老脸怕是拾不回来了。”
说到了这个,沈曜眼珠子在书房里乱转,想要寻摸一个趁手的物什,可瞧来扫去无一样是趁手的,情急之下他开始脱脚上的靴子,提溜靴子便朝已行至屋门口的沈樉掷了过去。
“你个混账,你给老子回来……”
林弋在家被自家阿娘唠叨了一整日,次日质明就留了一封书信翻墙头离了家,沈樉与她约好了辰末碰头,眼下她只得去沈府见了沈樉。
人站在了大街上才想起她的马留在了家里,比起继续听自家美人娘亲梨花带雨的与她唠叨,林弋更愿去办她的正事,哪怕是步行。
她来的有些早,府中二门还不曾开启,林弋有样学样学着沈樉翻墙而入,却不想她的房间里沈樉睡在里边。
“之安?”
林弋的眼睛眨了眨,看了看榻上的男人,又望了望门外。
她确定自己不曾进错了院子,不料男人昨夜竟宿在了她的屋子。
“比我料想回来的迟上一些,看来林婶也没你说的那般可怖。”
林弋扯了扯唇角。
若非她需要独自一人画了新型弩车的图纸,怕是真得如这人所说,一入夜她便要‘逃离’林家了。
闻言,林弋白了一眼沈樉,有些话心知便好作何要喧之于口?
她不要面子的么?
“我提早回来是有正事,可不是为了你,你莫要……”
林弋正说着话,就见榻上沈樉坐起,搭在身上的薄衾随着他的动作自身上滑了下来,系得松垮的中衣此时竟微微敞开,露出里头坚实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