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弋挑挑眉,说出公差就有公差可出,怕是这差事不大好办。
果不其然,就听陈晋开口又道。
“今年的饷钱还不曾划拨到军中,你去治所面见节度使,问问这笔钱何时能划拨过来。”
林弋暗暗翻了个白眼。
你还真是瞧得起我,竟交予我这么一个重任。
那军饷是那么好要的?
朝廷不给家主拨钱,他拿啥家伙予手下发军饷?
军饷、军饷,你看我像军饷不?
要不然把我分吧分吧当钱使了得了。
“是,属下领命。
不过还要劳烦将军手书一封,不然节度使又要认为小子胡闹,直接命了人将小子打将出来。”
别说,还真有可能。
这小子是个混的,就不曾有他做不出的事,如若他真的被节度使赶了出来,待他下回再去节度使面前述职,想必节度使也不会予了他好脸色。
翻出一页纸,陈晋下笔亲自手书一封,陈述的语气在林弋看来颇有几分告状的意味夹杂其中。
好么,挺大一个将军,竟说她主动请缨为军中分忧,还在信中提了一笔顺便允了她回家探望一事。
呵……
就差在信中明打明的写了,‘节度使呀,你家小辈着实难管,竟开口向他提了要回家瞧瞧的无理要求。
碍于你的情面,属下不得已才以催要军饷一事为凭借打发了她出来办差,以免让你家小辈落了旁人的口实,旁人同样也不会说嘴他徇私了。’
特么的,好人都让他一个人做了,而她拿了这封手书回去少不得要挨上一顿训,这是在报复她开口要派公差的事情么?
将军还真是小气呢。
林弋把陈晋的手书叠吧叠吧揣进怀里,扬鞭纵马跑了起来,缀在她后头的于大牛、马二愣子看得却是目瞪口呆。
他们校尉胆子竟是这样大么?连将军的手书都敢私拆?
不对,将军的那封手书并未火漆,难不成是猜到了他们校尉会偷着拆看?
二人相视了一眼也赶紧扬鞭纵马追赶,生怕他们校尉将他们二人落下,反正他也不在意他们二人是否是他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