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林弋那小子才多一点子大,也不知毛长齐了不曾,竟会在兵法上对答如流。
如若不是全军之人亲眼所见,还以为他是比照着书本直接开口念的,连陈将军对她也是赞叹不已。
为了让军中之人心服口服,他又把他的看家本事拿了出来,直接甩出了一些比较刁钻的题目。
如,奚部现下有多少部众?基本分布在何处?
又如契丹部治内有多少山川河流?又有多少夏季涨水冬季干涸?
一个一个的问题被扔出来,听得一众参与人员目瞪口呆。
这些个事莫说是他们,就连他们营的校尉也不见得全部知晓,这让他们如何答得出?
然,这些人之中只有一人例外。
林弋见旁人无应答的架势,直接抬了手示意她可作答。
陈晋一摆手让人给她送了纸笔,她便只手提笔另一手背于身后,在纸张上笔走游龙不曾停下半刻。
待陈将军看过了她书写的试卷不由的在心里感叹,这小子能跟在沈家人身边,与其父是节度使亲近之人无甚关系。
比试的结果毫无悬念,林弋当之无愧的成了一营的校尉。
得了校尉一职,林弋觉得她对之安有了一个交代。
毕竟家主曾有言,她须得提了校尉之职方可拿到她的佩刀春雪使用。
然,沈樉却违背了家主的命令,擅做主张把他的佩刀送予了她,现下这一结果虽是事后补救,想必家主知晓了不会难为之安的罢。
成了一营的校尉,林弋小日子过得特别的舒爽,不止有独立的营房可以住,一营上千的兵士可做到她在与不在时一个样,每日的训练一众兄弟相互比着训赛着练,生怕自己落下了旁人一步,个个皆铆足了劲想成为考核的前五十人。
陈晋就曾笑骂说林弋这小子人不大,鬼主意却挺多,简直是一会子就冒出一个。
闷不声的搞出一个考核法子,全营上下有一个算一个,只要在考核时达到她的要求便罢,如若通不过,这小子会直接上脚开踹,还能把人踹出去十几丈不伤筋动骨半分,就是浑身上下肉痛,只要稍稍动上一点便如杀猪宰羊一般的嚎叫。
好在这小子不是一味的打压,考核前五十名者,他会亲自带了人去往提奚城那家酒肆里食羊肉吃汤饼,还豪言说尽管敞开了肚皮吃,她保证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