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了你这事便能揭过去么?
不止有你,还有你手下的那几个孬种,一个也别想逃了,就连老子也难逃一个失察之责。”
“父亲……”
陈绍有些担忧,陈晋却扬手止住了他。
“这么大个事根本捂不住,还是老实的向长官禀明。
等下回了营帐,老子便要把陈情细细写来,你亲自带了前往幽州面呈节度使。”
“父亲,还是另遣了旁人去罢。
此番突厥人只是试探还好,如若不是,怕是要卷土重来。
我身为一营校尉自是要坚守阵营,如若在这个褃节前往幽州,难免落一个畏战避战之嫌,节度使见了又不知该如何想我。”
“你小子说得是,你阿耶想少了。
我琢磨着让你亲去不是显得咱们心诚么,哪里想得出那些个弯弯绕绕。”
弯弯绕绕?
阿耶如若会用一些弯弯绕绕,这回擢升节度使的人选说不准会是阿耶呢。
幽州,范阳节度使治所。
沈曜收到檀州威武军中陈晋的来信,读了后哈哈大笑三声,当下便使了人去传治所的各层官员议事。
秋粮已收,九州各地要尽早晾晒出来归入州库,在许以重兵把守。
还有各军营田的产出,也要一并处之,以防蛮夷纵兵抢粮不成,再遣了细作混进来烧毁了粮仓,岂不是九州百姓及数万将士都要陷入无粮的境地?
数道命令接连发出,治所各层官员当即跑断了腿。
沈曜想吩咐了人备马即刻出发去往威武军中查看,转头望了望外头的天色,他又临时改了口,派人去经略军中走一趟,喊了儿子回来。
这一日,林弋结束了日常训练,回排房拿了布巾和牙粉盒,一步三晃的往外走,却见石头脚步匆匆而来。
这小子,何事竟这样的急?
林弋也不在意,身子往一旁侧了侧,打算把路给石头让出来,却不想,石头是直奔着她而来。
“咋了,石头?”
林弋有些不解,难不成营中又发生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