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有附和的声音传来,老于撩眼皮子瞥了沈樉一眼,好小子,还真能沉得住气,这是在等着他主动开口么?
“你欲如何打制?”
沈樉挑了挑眉,“父亲既让我来寻了于叔父,自是知晓于叔父能打制得出,既如此,小子还有何不放心的,完全交予叔父便是。”
这小子,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从他这里套得那块玄铁?还真是……随了他们老沈家的人。
“可。
但你要知晓,这刀可不是一时半晌就能打制成型的。”
“小子自是知晓,一切交由叔父做主。”
“莫急,我还有话说。”
“小子洗耳恭听。”
老于被这厚脸皮的小子给气笑了,也不扭捏,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把木刀放于书案上头。
“我是有一块玄铁,也可把它无偿拿出来打制这柄刀,可我那块玄铁却只够一柄的量。
我琢磨着这样的好的利器只出一柄着实有些可惜,我想把那一块玄铁与金铁熔了,多制上几柄出来,你看这样可好?”
“叔父乃是行家翘楚,刀交于叔父手上自是全凭叔父做主,小子并无异议。”
老于点了点头,还算这小子识相,不然他可舍不得把那块私藏拿将出来。
“还有,完成以后我可是要留下一柄。”
对此沈樉不置可否,人家就是要两柄他也得给了不是?谁让是他有求于人呢。
沈樉回头看了看林弋,林弋仿佛猜到了他这一眼要表达的意思,轻轻的回以点头。
“图样也可给叔父留下,小子只有一点要求,请叔父莫要将此传出军中。”
老于知晓其中的厉害,绝不会让这样好的物件从他的手中流出,如若传到蛮夷的手上,吃亏的只能是他们盛唐的将士。
“名字?”
什么?
沈樉愣了愣。
“我在问这刀可曾取了名字?”
沈樉恍然,“琢磨出这柄刀的……家伙说过,给它取名曰‘三棱刺’,小子却想唤它为‘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