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你还不曾束发呢。”
林弋脚下就是一顿,回到妆镜前才抓起了梳子,便被身后的林如接了过去。
“你坐下,阿姊来予你束发。”
林弋脸上挂着真心的笑,“意儿谢谢阿姊。”
这是疼她、爱她、在意她的阿姊,是以她想也不想的就把她带回来的金饼分予阿姊一份,她希望她能结得良缘有一个好归宿,从此只过幸福的日子,不必予她这般在战场上与人厮杀。
林如拿了发梳一点一点为林弋透着头发,状似无意的开口问着。
“也不知长清阿兄来寻你有何事?”
能有何事,多半是阿郎寻她有事呗。
林弋没有接话,林如的眸色却淡了下去。
小妹与阿兄阿耶一般,从不会在家里提及公事,但自己与小妹是亲姊妹,自是比旁人要更亲近一些才是,小妹不应如此避讳于她。
“意儿,你现下可是还怨怪阿姊?”
林弋垂下了眼眸,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该死的直觉为何就不能出错一次?
她或许可以装作不知,然,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林弋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
“阿姊指的是什么?”
林弋的心里头发堵,不明白自家阿姊到底是心有不甘?还是对那人钟情难忘?
难道她不知晓因着她的事,耶娘在背后承受了多少?
那些难听的话她是没长了耳朵听不见么?
却不想,妆镜里的林如微微一笑,“果然……意儿还是怨的。”
“我不曾怨了你,就是盼着阿姊在行事之前多想一想耶娘,没有一户人家是不在意声名的,即便似咱们家这般的小门小户。”
“在意声明?”
林如的声音彻底淡了下去。
“你每日作了儿郎的装扮跟在大郎君身边,还会在意家里的声名?”
闻言,林弋一下子转过了头,林如手拿的发梳上留下些许长发。
“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