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且去说,他们在沧州落下了物什,我家主子给他们送了过来。”
听他这么一说,那船老大忙不迭的应声,本想使了人前去,后一想万一不能将人请出来,怕是要惹了这位官爷不高兴。
船舱里,沈樉一听船老大讲述的经过,起身便要出去,却不想被林弋拦了下来。
“兄长不能去,包袱是我的,自是我亲自去取来。”
“意儿?”
沈樉不赞同。
不论李沧的真实身份,单就他的这个姓氏,便不能不让他心生忌惮。
“无妨,事是我惹下的,兄长不要掺合进来。”
“意儿,我怎可放你一人前去?你可是我……”
“就这样定罢,兄长莫要多言,意儿去去便回。”
撂下话,她直接出了船舱。
林弋当先一步来到了船尾,就见一黑衣人立在那里,这人她不曾见过随即收住了脚,皱眉看向身后的船老大。
“郎君,寻人的便是这位官爷。”
确定了就是眼前的黑衣人,林弋转头再次看了过去,“敢问阁下是何人?我并不识得你。”
“郎君是不曾见过我,可郎君却是见过我家主子。”
林弋心里已有了猜测,嘴上却嗤道。
“我与兄长来沧州游历,见过之人不知凡几,如何能记得清所有人?”
想轻轻松松把她骗去船上,哪那么容易?
“小郎真是心狠之人,招了我就这么把我扔下?”
声音才一落下,后头的官船船舱门便被人打开,李沧一身月白衣袍从里头缓步而出。
才一踏出船舱,衣袍上用银线绣着的暗纹便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着实刺目。
骚包。
林弋翻了个白眼。
在盛唐,白银的产量极低,是以主要流通货币是由铜制成的钱,其次便是绸、绢等价格昂贵的面料,最后才是金饼,这是唐代初期的货币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