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平已然黑了脸,“意儿,阿兄不看,你乖一些。”
他既恼了这沧海阁行事如此龌龊,又恼自家阿郎的举止不妥,奈何现下身处外头,他不能立即动手将他的手扯开。
“说的好像就我一个人看了似的。”
这小女娘怎的还管起了他?他是一个成年儿郎,看上一眼怎么了?
又转头瞧了身边的平郎和自家阿郎,长清暗暗翻了翻眼睛。
他就不信适才他们两个不曾细看楼下的那些个高丽女子,连他一个不曾习过武的人都能瞧得清楚,他们两个目力过人的又如何瞧不清楚。
林弋:“……”
“不让我看也行,只要你们应下带我去赌场瞧瞧,我就即刻把眼睛闭上,你们让我睁开我再睁开。”
“得寸进尺。”
“哦,那就不要尺,只要寸好了。”
说着,林弋双手齐发就要掰开沈樉的手,就听他咬牙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应,咱们即刻便去,记住你说的话,不得往那头瞧上一眼。”
林弋点头如捣蒜。
底下怎么一回事已经尽收进她的耳里,就是先前只顾着瞧她们穿的纱衣还不及看清她们的样貌,这一点子属实遗憾。
四人才踏上楼梯,便有腿脚快一些个的仆人禀了坐在二楼廊下的李沧,李沧听了他们几人的一举一动,直接抬手将人挥退。
“有查出他们的身份么?”
“回郎君,这四人好似凭空冒出来的,才入了城,便去了城中一家卖毕罗的摊子,在那买了几只毕罗,随后直接到了望海阁。
对了,那卖毕罗的摊贩只与他们闲聊几句,嘱咐他们要是去海边须得留意倭人,后来又提到盐场和流人,那几个人也不曾好奇多问,只问了哪间客舍是这沧州城最好的,便离开了。
郎君你看,那几人这是去了赌坊?
依属下看来,他们应不是寻常的寒门学子,因由他们知晓趋利避害。”
李沧想了想沈樉四人的言行举止,确实不似小门小户出身,但带了个小女娘出门……
却又不是高门大户能做得出的……
“不是商户子便是出身武将之家……”
李沧的眼睛眯了眯,“吩咐下去,务必让人盯牢了,察觉有异立即来报。”
赌场里,林弋兴奋的小脸通红,进到里头把楼上楼下转了个遍,最后挤进一楼大厅最中间开大开小的赌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