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他交予我的差事我都照办了呀。”
自家阿耶依旧盯着她瞧,林弋拗不过无奈只得老实说道。
“阿耶,忠心不一定要待在眼皮子底下让人瞧着,次兄一家待在平州,不也可为家主办差的么?
平州虽隶属安东都护府,可有咱们的人待在那头,不是更好?
且平州地处长城龙首关隘,既与关外相连又位靠临海,关外的物产想要进关必是要经过那里,而海上带了番邦商货的船支也可在那里进港。
平州城虽比不得南方一些港口县城富庶,但经营好了进项也差不了呀,再者后头不是有阿耶在幽州坐阵么?销路自是无虞。”
似是想到了什么,林弋竟呵呵笑了起来。
“阿兄就是弄一大船鱼回来,阿耶都能有法子给他销出去。
呵呵呵……”
“你呀,别说这些,接着往下说。”
林弋清了清嗓子,“这货源、销路都有了,阿耶可禀了家主用其掩盖再设一条独立的消息传递网,要与先前家主的布置分开。
这便是公私兼顾,两全其美,忠心、赚钱两不误嘛。”
分开?
不远的沈樉听了眉头微动。
“就只有这些?不曾有别个?
那可是你的次兄,让他一家独自在外头你就不担心他的安危?
在家时,安儿与小桃可都是很疼你呢。”
闻言,林弋撇撇嘴,“阿耶,有话直言便是,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次兄在那里有什么好担心的?
关隘之外有营州守军,城内呢又有平州驻军。
平州可是安东都护府的治所,都护还能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事?那他的颜面往哪搁?
往差了说,即便营州城破,都护自会遣人向家主求援,从蓟州调兵过去予平州支援,骑兵只需大半日便可到达。
便是平州关隘告急,阿兄阿嫂也有富余顺利撤出。
嗯……
不过我料不大可能。
即便平州关隘一时失守破防,敌人欲顺势南下还是要经过蓟州、幽州、易州、莫州、沧州,无论择选哪一座城池,其余四州的守军都会快速进行驰援,被四方围起而食之。